坊的。”
“你……你……”那人倒吸一口凉气,“红袖坊不是我参与构造的,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要的是地下通道走向,这个应该不难吧。”
话说到这里,那人便清楚了,恼羞成怒道:“你们到底是谁?”
“好意思问我们是谁,你可敢说出你自己的身份?”
“我……我……我姓黄!”
“呸!元晋,你他娘的烧成灰老子都认得你!”肥硕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一脚踩住他的身子,怒喝道,“你是先帝的第三子,封号昭王,一年前你谋害了先太子元瑛,与他一起出事的还有怀王的嫡子元颉,是也不是?!”
仿佛头顶有炸雷滚过,震得那人一脸大骇,本想矢口否认,但是面前之人说的这般详尽,不由的他惊惧交加。
千言万语,无限疑问,只是汇聚成了一句,“你……你究竟是谁?”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不清楚对方是谁,他心中的恐惧难以言说。
“我是谁?”那人哈哈大笑,突然恨恨一声,“我再说一次,这里是荒郊野外,我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你若不说实话,我即刻弄死你。若是乖乖配合,此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届时你依然做你的昭王,我们两不相干。”
“两不相干?”昭王并不愚蠢,此事事关生死,他若说了,日后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所以他阴阴的发笑,“想要蒙老子?今日你们最好弄死我,也好过将来我满门被屠!”
这话说的对方一滞,倒是把人家逼到死胡同里去了。
怎么办?
愣了一瞬,握匕首的那人进了一步,“昭王殿下,还想着你的儿子呢,元无疾若非有人蓄意陷害,何至于像如今这般疯癫成性?你当真以为那个小书童只是偶然,意外?错了,他是某些人派来的,目的就是要毁了你的好儿子,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跟我们合作,也许还有一条生路,否则,你的儿子也离死期不远。”
嘶!这话说的昭王又是一惊。
那个书童的事十分隐秘,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对方怎么会知道?……看来这些人并非简单的反禹势力。
“我们各取所需,你给我们消息,我们也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们昭王府逃出生天,如何?”
昭王拧眉沉思,突然喝道:“我知道了,你们是尧国谍者!”
四个黑衣人相视一眼,默默无言。
随后那个拿匕首的人率先回应,“是啊,你们禹国的人对我们不依不饶,穷追猛打,我们自然要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哼!我是大禹的昭王,你觉得我会与你们同流合污吗?”
同流合污便是叛国,那也是死罪,满门不保。
“你的确是大禹的昭王,但我要提醒你,当今陛下若知道你并未中风,能说能跳,神智清明,你觉得你还会有活路吗?欺君罔上,只有死路一条!”
“你!”
“我们只求自保,你也是一样,惺惺相惜,互帮互助,何乐而不为呢?”
昭王沉默良久,“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把立样图和地下密道的图纸绘给我,并告诉我当初太子因何而死。”
“你们要这些有何用?”
“有用,我们被自己人出卖了,上峰在追杀我们,只有得到这些东西,我们才有机会翻盘,找出陷害我们的幕后之人。”
昭王一愣,“作为谍者,你们居然也有今日?更可笑的是,还要我帮忙反正!”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昭王殿下,你觉得呢?此事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事成之后我们安然回到尧国,卸甲归田,再不趟这趟浑水了。”
“我会信你?”
“你现在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因为你根本没得选择。”
这话说的在理,倘若陛下知道他是装病,实际生龙活虎,那他的欺君之罪是跑不了的。除了中风,恍若聋哑,死才是保守秘密的唯一良策。
而他,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