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留春皱了眉头,脸上不悦,“那你刚才为何撒谎?”
“奴婢……奴婢……”她抬眼看向君梨,那意思不言而喻。
宋念卿咂了下嘴,哼笑两声。
宋留春却是怒气陡升,想要骂人。
这不是耍他玩么?当即厉声喝道:“云裳,说话要负责任,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断没有回头的道理,云裳铁了心,迎着宋留春的目光梗直了脖子说道:“织秀出言不逊辱骂我家小姐没能嫁给大公子,奴婢气愤不过与她争执,后来越吵越凶,小姐便要拉走奴婢,一个不慎推倒了她。”
“也就是说五夫人推了织秀,害她落胎?”
“是。”
“你确定?”
“是!”云裳咬牙,“奴婢句句是真,大老爷若是不信可问织秀。”她再次叩首,额头触地,咚咚之声清晰可闻。
奴告主,这事怪了。宋留春转眼望了望君梨,见她脸上毫无波澜,心里倒是有些佩服。不过十八的丫头,被人这般指责依旧神色淡然,波平如镜,要么是问心无愧,要么就是城府极深。而他,一向认为她是个纯善至诚之人,阴谋与算计与她沾不得半点关系。
于是,又把目光投向了织秀,看当事人怎么说。
织秀凄凄一笑,“大老爷,云裳是五夫人曾经的贴身婢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她的话您信吗?”
这……宋留春不由一滞,他自然不愿是君梨所为,但是云裳与她主仆情深,如同一体,可信度自然……
此刻公然指证,也不知是何原因。
一时之间他被问住了,信与不信都难出口。
方氏见织秀这般动作,心里发急,废什么话呀,赶紧一巴掌拍死她,咱们这事就算了了!
“大老爷,奴婢斗胆问您一句,今日之事,您能秉公办理吗?”织秀环顾四周,再次问道。
这……
瞧这话的意思,君梨脱不了干系了。他委实有包庇之心,可是此时此刻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堂堂镇北将军,如何说出偏颇之语?
等了片刻,无有回应。织秀深知这沉默的含意,苦涩的道:“既如此,事情的真相还重要吗?织秀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你们……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说罢捂脸,轻声哭泣。
欸?这……这不等于说他仗势欺人嘛,他……他何曾想要如此?不过是存了私心,难以公正罢了。宋留春压了压唇角,忍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在忍。
臭丫头,你脑子摔坏了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这是闹的哪出啊!方氏苦于自己无法出面,悄悄的用胳膊肘撞了下温嬷嬷。
其实这个时候谁开口都不合适,都有挑唆的嫌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温嬷嬷没办法,插嘴道:“织秀,你没来之前大老爷就说的明白,今日就是清官断案,绝无偏私。”
“绝无偏私?”织秀手上一颤,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宋留春,“大老爷,是这样吗?奴婢的孩子没了,您能给奴婢做主吗?”
这……毕竟在外多年,家中有许多事他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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