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灿前脚刚刚出去,二郎的表情便愈发的阴狠起来,崔老太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有些不放心的盯着二郎,也有些打怵的看了看另一道影子,那人就站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真的就像道影子一样,关于影子这回事,她略知一二,知道这是霍家家主的护卫,从小训练便一起长大,一生只效忠霍家家主一人,可见紧要关头他们一定是会为霍灿那个男人而舍命的,不知是何人的训练能做到这种地步,在现代社会当中,如今听来不由咂舌啊。
但眼下,崔老太太知道自己儿子的目标还是那个姑娘,她看得准,那姑娘兴许以后真的是霍灿这个霍家家主的软肋,趁早被人察觉他们两人都有危险,也不知道这姑娘的结局能不能被霍家容忍,那一个古老的家族,满是腥臭的旧思想,可却一直旺盛不灭,百年诞生延续至今。
突然,程寻还在满脸沉思当中,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电光火石之间,她只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一声尖叫,尖叫过后的场面有一时间的混乱,比如崔老太太死抱住那个影子,花姐赶忙上去帮忙,比如此刻二郎正挟持自己,手上拿的是崔老太太的银簪子,不知从何而来,却也能一刀让她就此离开这个世界了。
“都别过来,这次我真的要了她的命!”
二郎有些凶狠的喊着话,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感受一下自由的畅快。
“东家!”
几个影子的包围之下,崔老太太一副将死未死的表情,双目微垂,到有种放手一搏了,而花姐更是满身的狼狈,不知在想什么也低着头。
霍灿站定在最远处,始终一副沉静的样子,倒也没有一丝的紧迫性,二郎有些失望,刚刚母亲给他传达的信号可不是这个结果的,他偏偏头,簪子再往前送了几分,他做好了鱼死网破的结果,只要他母亲能走出去,他不信这个女人的命真的在霍家家主的眼里命如草芥,可那个男人始终冷眼想看,他实在难以接受,不免着急着。
“退了吧。”
霍灿挥了挥手,余下的人,全部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二郎挟持着程寻,崔老太太一动不动僵坐在椅子上和一脸颓败的花姐。
“呵…….”
霍灿冷哼了一下,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站在那里,一只手背在身后,全然一副悠然自得,他冷眼扫过那几个人的表情,只有程寻最安然淡定了,那女人的目光对上他的,然后就一直黏在他身上了。
“霍东家,老身有一句实话当听,无论今天结果如何我还是要说这一句。”
崔老太太抚了抚自己的灰白的鬓发,已经平复掉了表情,恢复正常。
“请说。”
霍灿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甚至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顺势坐了下来。
“老身看得出来,您对这姑娘有些在意,可我也多多少少了解到霍家,霍家是不允许外人沾染本家的,您年纪尚轻,走一步,万人相看,是星光闪耀,也是步步惊心,旁人的虎视眈眈您也知道,须得步步小心为上,才不至于被抓了把柄,就今天这遭,姑且隐瞒一时而已啊,您也不想位置还未坐稳,就徒生了软肋。”
崔老太太的话,说的过于隐晦,可是霍灿和程寻怎么会听不懂,程寻第一时间看向那个男人,可他微微垂眼,谁也不看,表情里有些复杂。
“现在做的一切都还来得及,要及时扼杀在摇篮里,以免越来越滋长过大了。”
“成大事的人,是不能心慈手软的,要杀伐果断,心中有定量,孰轻孰重不用我说,您都清楚这其中利弊,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崔老太太的话程寻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此刻翻江滔海着,花姐也因崔老太太这虎狼之词大吃一惊着,心里感慨这老太太的一张利嘴可真敢说。
倒是霍灿脸上的平静一如既往,他既沉得住气,自然称得起霍家家主的称谓,崔老太太心知这一番点语,想来那个男人只要身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便不会把那姑娘放在身边,甚至如同现在这种难得的时机直接了断了她,她的狠意远比她儿子二郎要狠绝的多,就连花姐仔细一想才生出一种后怕来,她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太太手段一流,接解铃人的手,杀之。
“你想多了,老太太,我跟霍家的东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不过是阴差阳错,各取所需而已。”
程寻开口道,语气平静,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倒叫花姐心生了佩服,搁在她身上,被人挟持着,生死只在一瞬之间,还能心平气和的说出如此理智的话来,她也难做到,同样的崔老太太也这般想法,她浑浊的眼睛盯着那个年轻的姑娘,不知为何,那女人正笑着看着她。
“霍家家主的心思,不是姑娘你能猜到的,也不是老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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