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叶尘的冯志远兴奋的道:“大人,我们打赢了。”
叶尘摇头笑道:“从咱们成功到达这营地北面,咱们就赢了这一仗,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就不能松懈。嗯…………希望那徐青飞不要被流民给踩死,能够逃掉才好。”
冯志远知道叶尘的打算,闻言不由也有些担忧的说道:“总司使大人,徐青飞扎营一般是挖一道壕沟,处于整个营地的最中央,如今营地大乱,他们的马兵跑不出去,他一个人也未必敢跑,出来没准被踩死,恐怕还真可能逃不了。不过属下听说徐青飞是个高手,只要我们的人不进行斩行动,想来应该还是能够逃走的。”
“壕沟其实不费事,挡不住他的马。”叶尘看看满地尸体淡淡道,“营地乱成这样,这些流民足够填平那道壕沟了。他要是聪明的话,装扮成寻常流民混在流民中间就能跑掉。嗯…………你说的对,这徐青飞能够成为流寇领不可小觑,想来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不过,只要流寇崩溃的势头一直增加,七个流寇营地都乱起来,其他六股流寇就无法来援,徐青飞的马兵也无法快逃窜,时间拖到天一亮,我们的兵力人数暴露在流寇眼中,流寇很容易反扑,所以我们必须在天亮前让徐青飞的人马彻底崩溃,而这还需要继续杀戮。唯有杀戮和死亡才会让人崩溃和疯,从而引起更大的恐慌,造成所有流寇的营地营啸。”叶尘说完转头看看东方,一道鱼肚白正在天际出现。
黑沉沉的大地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火堆,不少窝棚被点燃,周围其他流寇营地中同样大乱,数万的流寇在黑暗中奔逃,北面徐青飞营地中惨叫声连成一片,从未断过,其它营区同样有莫名的惨叫声传出。
叶尘带着五百黑骑兵不再管路上碰见的流民和流寇,全向徐青飞所在营地最中间杀去。他要逼着徐青飞早点逃走,以免天亮之后被赶来的剿匪大军骑兵堵住,同时也要让尽可能的加快流寇的崩溃。
流寇营地的正中央是徐青飞的宿营所在,这里原来是个二十多户人的村庄,还有几间完好的房屋,其中最好的一间便住着徐青飞,周围扩展出去,则住着他最精锐的马贼和部分精锐流寇,部分马贼和精锐流寇的家眷也在这一块中。
徐青飞能够成为数万流寇的大统领,智慧能力还是相当不弱的,做事也极为谨慎,他在自己和心腹人马休息之地的外面挖了一道壕沟和一道土墙,此时土墙外的混乱如同山洪暴般骇人,数万精神崩溃的流民在黑暗中奔跑嘶叫,又疯狂的互相厮打,一群群乱民的落入外面的壕沟中,被里面布下的尖木桩扎穿,后面的人跟着又被挤下来,还不及站起就被后来者踩到在地,再也无法爬起来。
层层叠叠的尸体和伤者几乎将壕沟填满,黑暗中后续的流民慌不择路,踩着那些尸体顺着矮墙往上爬,上面站了一些徐青飞心腹马贼和流寇,他们用刀枪拼命砍杀要冲进去的流民,倒下的尸体顺着矮墙形成一道平缓的斜坡,虽然马贼和精锐流寇全力拦截,但昏暗的环境下,还是有许多流民越过矮墙,冲入了这片营地,他们不但和那些马贼和流寇打斗,还疯狂的放火抢掠。这个时候他们好似都疯了,再也不怕平日让他们最为恐惧的那些人。
徐青飞所在营地中心有不少从州府军器库房里面抢来的军用帐篷,他们的住宿条件远过外边的流民和寻常流寇,不过此时同样的宛如地狱,营中哭喊震天,许多帐篷被点着,燃起熊熊大火,一些火把到处晃动,火光中无数人影和马匹跑来跑去,许多人互相砍杀,争抢着马匹,地上的尸体间落满金银,部分冲入的流民和流寇还在各处帐篷中抢夺财物。
徐青飞只穿了一件里衣,外面套着一件锁子甲,狼狈不堪的带着一群心腹收罗人马,一开始出现混乱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营啸,这在饥饿压抑的流民群中经常出现,连正规军队中也常有生,这也是他要用土墙隔开心腹马贼和流民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开始只是不断派心腹去弹压,后来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他才感觉不对,知道是夜袭,到处乱喊官军来了,但外面黑灯瞎火的,他也不知是哪股官军,来了多少人。可是听四面八方惨叫声,他估计光是来自己的营地至少就有万名官军,他实在想不出哪里冒出这么大一股官军,且还敢夜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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