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幸屏住呼吸,只觉得呼吸一下子困难,是他把她的唇给吻住了。
尽管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他的吻还是那么让她心跳狂热。
一双大掌缓缓地抚上她的脸,那么温柔的,又霸道的亲着她的眼睫。
“小幸,你现在的坚定让我激动不已。”
她的坚定?
小幸知道他说的是小柔的事情,但是他因为小柔的事情激动也就罢了,激动了难道就要做这事?
她却不会推开他了,只是在想说话的时候又被他堵的严严实实。
她不需要再说别的,他懂她的心,便会一生一世对她坚定不移,深信不疑。
国外某家私立医院。
阮为民还被锁在房子里,每天有护工去照顾,阮妈妈这一天终于来看他:“你别怪妈妈心狠,等你跟绵绵结婚,你就自由了。”
阮为民吃惊的望着他老妈:“您管了我二十多年还不够,还想管我的下半辈子吗?”
他痛心,这样的父母,真的是他的亲生父母?
“你不知道你表姐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要是看到她当时的样子你也会害怕的,我跟你爸就你一个儿子,我们实在不敢让你在国内跟傅家的女儿结婚,算是我们阮家对不起她,但是她有个那样冷酷无情的哥哥,那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都下的去手,我们真的是不能冒险啊小民。”
阮为民听着妈妈的话却是哭笑不得:“这么说还是为我好!”
他低低的念叨着,然后低了头,双手抱着脑袋,现在自己如一个活死人一样,傅柔现在怎么样?
他们已经好多天没见面,她本来就没安全感,肯定会胡思乱想。
阮为民等不及,等不及去见她。
看着外面的天色暗淡,已经快要步入冬天,他要见她一面到底还要等多久?
没人的时候他悄悄下了床,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的。
他要尽快的去找她,想尽一切办法。
那边黑夜国内却是早晨了,傅执醒来后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女人便轻吻她的额头,那高大的身材遮住她的娇小,许久才舍得移开。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先起床了。
自己去洗漱,直到自己干净利落之后他才出来又换号干净整洁的衣服望着床上还在潜水的女人浅莞。
他下楼,还有事情要说。
他一开门小幸就转醒,床上果然没了他的身影,不自禁的有些失落就下了床,然而在门口听到楼下他认真吩咐张姐:“把二小姐的一些贴身衣物收拾一下带到医院去,就说我亲自叮嘱一定要你亲自送到。”
张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点头答应:“好的总裁。”
小幸靠着门框,想着他昨天下班后去医院,傅柔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而且她觉得她可以带过去给小柔的,但是他好似完全没有让她在去医院的意思。
于是她静静地靠在那里,安静的猜测着他的心事。
而他吩咐完后一抬头就看到他老婆大人慵懒的靠在门口,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
不由的笑了一声:“花痴吗?傅太太。”
“什么?”小幸微微张嘴,声音很轻,他已经迈着坚定的步子又往楼上去。
他又站在她面前,就情不自禁的贴上去,搂着她的腰低头就吻她:“这张小嘴,我怎么就是爱不够呢?”
小幸囧的笑出来,却是被他堵着嘴无法说话。
亲了一会儿之后傅总便是想要得寸进尺:“你为什么勾引我?”
小幸不等说话已经被扔在床上:“今天干脆不去上班,一定要把你吃的爬不起来。”
她却知道,他只是不想她去医院被为难。
可是真的不过去的话合适吗?
那一室的旖旎,最后她大喘着气躺在他身边,眼也迷离了:“老公,宝宝怎么还不来?”嘘声问道。
“你很想宝宝这么快就来吗?”他转头问她。
“可是你每天这么卖力,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她只好怀疑是不是谁的身体出了毛病。
床上两个人紧紧地挨着躺着,傅总也在欢愉后有些疲倦,却是在听到老婆这句话的时候立即翻了身有扑上去:“傅太太,是你做的不够好。”
“啊?”
“啊什么啊?再来!”
傅总一声令下,亲自指挥她再次上了战场。
小幸去到电视台就忙着录节目,中午的时候嘉宾还邀请她吃饭却被她婉拒了。
还是跟死党一起吃的好,不过她明显是要迟到了。
圆圆跟华恩等的不耐烦:“做个主播忙成什么样子啊?都十二点半了还不来。”
华恩也看了眼时间:“你不是也常说只有在工作的女人才有魅力吗?”
圆圆哼哼了两声:“倒是有魅力了也累成狗了。”
华恩抿着唇,却不自禁的走神,圆圆看着她眼里的桃花不断泛滥,忍不住皱眉:“喂喂喂,你别白天晚上的想你男人行不行?”
“我要是想别人就坏了。”华恩只好说。
“真无聊,总是男人男人的。”圆圆拖着腮帮子看着别处,四下里的人啊事啊她都喜欢看一看。
或者是作者的天性?
善于观察?
却是没想到会看到凌越一个人在吃东西,她倒是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看上去好似很从容:“喂喂喂,看那边。”
圆圆立即眼神望着凌越那边对华恩说道。
华恩好奇的按着她的眼神扫射的方向,也是被吓一跳。
如今凌越每次出现在她们面前,都跟鬼一样让她们紧张。
“天啊,腿都断了,脸也花了,她竟然还好意思出来吃饭,真是死不要脸了。”圆圆一边端详着凌越脸上的伤疤,虽然看不清,所以声音也很低沉。
“以后我们还是少来这里吃饭。”华恩说了句。
小幸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俩都专注的望着一个地方,走过去坐下的同时往窗口那个地方看去,竟然又是凌越。
华恩对她说:“我们俩刚刚还在说以后少来这里吃饭。”
“说得对。”小幸的眼神很平静,脸上的表情更是很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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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静静地望着凌越,凌越自始至终没有往她们这边看来,小幸淡淡的一笑,吃饭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陌生的声音。
轮椅经过的声音,凌越始终还是到了她们面前,对她们笑了一声:“傅太太几天不见,人还是那么从容呢。”
小幸筷子夹着菜到碗里,动作很精致。
脸上的表情也很细腻,温暖,只低声道:“活了二十多年,经历幼年离家独自在外长大,十八岁回国,二十三岁嫁到傅家与丈夫经历坎坷风雨,生离死别,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不再从容?”
只这样轻盈的一席话却是让人禁不住震惊的望着她。
明明话不长,却说尽了她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凌越冷笑一声:“听傅太太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我跟傅太太颇有缘分,我也是从小是孤儿,十八岁遇到傅总,跟他十年之久,经历生离死别。”
凌越抬手,轻轻地摸着自己侧脸上的疤痕,像是抚摸一精致的饰品,眼里依然冰冷无意,脸上的傲气不减:“不过这样一分析我才发现,还是我跟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一些,而且往后究竟谁在陪他度过终老,又有谁能说的定呢?”
小幸终于轻轻放下筷子:“凌小姐,我不接受你的挑衅,并且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不配嫁给傅执。”
“我不配?你凭什么这么说?”凌越一听不配两个字立即激动了。
“凭你现在是个残废,脸上还有那道那么丑陋的疤痕啦。”圆圆立即补刀。
凌越更是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谁?”
凌越咬牙切齿,望着圆圆说着说着却又望向小幸,她眼里对小幸的恨意,小幸抬着眸宠辱不惊的,像是只在看一个发疯的表情而已。
而凌越却是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圆圆挑了挑眉:“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再做下去,你会死的,你还是绕了你妈妈给你这条小命吧,不然你实在想死,也别这么麻烦了,走到那边楼梯口然后滚下去应该也死个差不多。”
华恩低着头,一直不愿意说话,因为凌越这种疯子,她都不屑过招了。
“你知道你这话我可以告你的吗?”凌越被挖苦的脸上过不去说道。
“告我们什么?告我们恶意中伤?还是想对你蓄意谋害?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先走过来我们这边自取屈辱的。”
华恩不得不开口,提醒一下凌大小姐自己的所作所为。
凌越哽咽了一下,却是冷笑一声:“你们三个以为你们还能得意多久?你以为你嫁了卓家大少就是卓家阔太太了?你忘了卓家大少曾经深爱过别的女人?你忘了你这位好朋友老公的妹妹曾经多爱你的老公?”
“够了!”
小幸终于又直视着凌越,眼神之冷漠似是万年冰川所雕刻:“凌越,现在你什么都不需要跟我们比,因为什么你都没有,你如何比?”
“你也不需要来挑拨我们三个的关系,这世上有种姐妹情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是什么滋味,我们饭还没吃完,你要是吃完饭该去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吃完就回去吃完,恕不奉陪。”
小幸冷冰冰的对凌越说着,无论从眼神,从气度,都不再容许凌越在这里搅和。
凌越看着小幸那貌似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却是气的直咬牙。
圆圆托着下巴说:“听到没有,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有些人就是不知廉耻,被羞辱的脸都绿了还是粘着人家。”华恩说。
“你忘了有些人腿脚不利索,或者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一下子被气的轮椅也不知道怎么用了?”圆圆说完干脆笑出声,当时凌越的脸到底有多难堪相信很多人都看得到?
曾经傅总身边最得意的女秘书,多少合作商都曾为了讨好傅总而先来讨好她,给她把帽子戴的高高的。
曾经她凌越在丰荣市也是响当当的干练女能人。
如今呢?
一个腿脚不利索坐在轮椅上处处受人眼色的异类。
她坐着轮椅上自己在这里吃饭的情景,虽然餐厅里会照顾残疾人的一些不方便,但是有多少残疾人每天都在外面,尤其是这么高档的餐厅用餐?
这世界真的没人在歧视残疾人么?
也是因人而异吧?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残酷的。
她走之后华恩跟圆圆便在说笑,小幸偶尔敷衍一两句,眼神里的凌厉却让两个女人都收敛了许多。
圆圆不解的问:“我们赢了你干嘛还不开心?”
“三个打一个,赢得不光彩啊。”小幸挑挑眉笑着感叹。
华恩看小幸的眼神便有些深邃:“听医院的朋友说傅柔自杀住院了?”
纸还是包不住火。
小幸听到华恩这样说才又抬了抬眼,却也只是点点头:“嗯。”
圆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天啊,她真的因为那个男人自杀?”
小幸低着头不说话,她在寻思,傅柔到底为什么去自杀?
“只怕是别有居心吧。”
华恩却从小幸的眼神里立即看出什么。
小幸低着头:“不要谈她了,现在一谈她我就情绪不稳。”
也只有在姐妹们面前她才会情绪不稳。
在傅执面前表现的从容却在这时候一点都不想保留。
“但是我要提前提醒你,无论她用什么招数,千万不要上套。”华恩担忧的提醒。
小幸点点头:“她大概想见我,但是傅执却把所有她想要叫我做的事情都交给张姐去做了。”
“还好傅执站在你这边,我还真担心他为了他的宝贝妹妹会牺牲你。”华恩说。
小幸听到这里才安慰的笑了一声:“他不会,他还怕我会做傻事呢。”
“那就好了,只要傅执站在你这边,傅柔这大小姐也真是,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圆圆不高兴的要拍桌子:“而且她肚子里不是还有个孩子嘛。”
“傅柔的性子我琢磨不透。”小幸说着无奈摇头,她想不通。
等待一个人的时间只是那样短暂,她就忍不住了,就要自杀。
他们的感情,真的很深吗?
但是深深浅浅都由不得她说了算的。
而且她又不能去跟傅柔深谈,所以她只能把很多问号都抛开,只一心做自己。
“要不让卓亮去见见她开导她一下?”圆圆突然突发奇想的,然后暧昧的看着华恩。
华恩立即敏感的看向圆圆,却是立即以大局为重:“这话我对小幸说过的,你不要以为我不舍的,虽然我也不高兴,但是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幸有麻烦而不管。”
“好了,你们俩对我好我知道。”小幸笑了。
感动的是,有些人的姐妹情谊,彼此间永远那么懂。
下午一个人坐在街边的木椅上曲着膝望着那片蓝天,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一个人坐在街边真的拿出时间跟心情来欣赏蓝天。
或许是近来傅柔给她的压力真的很大,她却硬是挤出一点心情来望着那片渐渐地越来越蔚蓝的天空。
这世界上不漂亮的事物有很多,好在漂亮的也有很多。
正如此刻,原本有些忧郁的天色渐渐地变蓝,乌云渐渐地移开,就是白云漫天。
那些如白色棉花糖软软的云彩,一朵朵的飘向东边或者西边南边的,一朵朵如梦如幻。
小幸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直看下去。
这一生身边真正的朋友没有多少,但是认识的人却不少。
采访过的典型也不在少数,自己的经历也比一般人都要多,所以心也大了吗?
她一直不想做个大方的人,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她对他最大方的时候,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对他提出结婚协议,以便他想要多自由就把想要的自由都填进去。
互不干涉,互不打扰,曾经她的大方,让后来的她每每想起来都想笑。
直到记起他把那份一直让她后来一直很介意的协议在她面前撕毁,她脸上的一点点笑意才缓缓地消退。
后来办公室同事给她打电话她才又上了车开着去台里。
别的组有临时任务却没人可以利用了,完不成他们组只好过去帮忙,还不等到他们区就看到他们的人朝着她招手。
“卓幸别回来了,往外走,有个突发状况现在很多媒体都去了。”
她便立即跟着一众人等到了某个医院门口,那里面才死了一对夫妻,一个是抢救无效,一个是因着逝去人走的太突然接受不了一头撞死随着去了。
小幸听着那些话的时候就很紧张。
当看到那个撞死在医院门口柱子上的女人躺在地上,而那个柱子上的血……
她的心狠狠地颤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不自禁的握着话筒的手都有些发抖。
死者家属都到了,跪在那里给孩子讨公道,那场面……
切不说抢救无效是医院无能还是逝者命该如此,只是那个就那么撞死的人……
这些人都太自私了,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把生命了结?
一场赌气,却是把命真的赔上了。
在场的无不惊叹,虽然警署的人已经来处理,但是医院附近从来不缺少人的。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糟糕,周围的议论声又是那样滔滔不绝,说什么的都有。
她突然觉得心口好疼好疼,原本好不容易晴朗的天空好像又阴郁了,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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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说过不下一千句狠话,却也有不下一万次的放任。
他说不爱她,却跟她夜夜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