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君整个人扎进浴缸盆底,数秒后才露出头来。
水淋淋的人,抬手扒了一把头发。
睫毛糊在下眼睑,她用力的抿了一把才睁开眼。
半个小时左右,一双水润润的长腿跨出浴缸,水珠顺着人的脚趾流成了直线甩在地面上。
陆晚君洗个澡,就跟这浴室要拆迁似的,弄的哪都是水。
40几平的浴室没有一处是干爽的。
身子烘干后,她拉开门的瞬间人也蹲了下去,地上是一件白衬衫。
伸手去够,突然她咯噔一下,视线偏暗的卧室,有一道修长的影子映在墙上,心里素质不够强大的人非得吓个好歹出来不可。
陆晚君侧头又抬起,叹息一声却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顾夜爵手里夹着烟,一身深蓝绸缎浴袍在身,低沉的嗓音暗哑又性感,“老子?你有他那配件么?”
他没什么情绪的怼了回去,又抽了口烟,“真磨蹭,洗个澡要这么久?”
“你有病吧?”
陆晚君彻底崩溃了,“你有病?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真有病。神经病。有病。毛病。”
顾夜爵斜下视线,嘴里咬着烟,他看着蹲在脚边的女人,“我没病能把全部身家给你?”
“我没病大半夜不睡站这等你?”
男人语气不紧不慢的,不咸不淡的,不急不缓的。
“出去打听打听,我顾夜爵伺候过人么?”
“你说我有没有病?”
“呦?”
陆晚君不屑的呦了一声,却没了下文,而是抓起地上的衬衫胡乱套吧上了。
然后站了起来,迈步移到男人对面站住,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烟,深吸了一口,而后呼的一下吐在顾夜爵脸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染上了那么点风尘气。
她叉着腿,一手夹烟,一手抱胸唇角勾着,痞里痞气的样子开口,“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这房子是不是也是我的了?”
“出去。”
陆晚君撇撇脸冲着门的方向。
话刚落,腰板还没挺直够两秒钟,就听“哔咔一声”刚穿上的衬衫被撕的扣子崩了一地。
不深的双眼皮惊的深邃了痕迹,“你干什么?”
男人轻飘飘的瞅了一眼陆晚君那双该死的腿,“干什么?良心狗肺的东西,不知死活的玩意。”
舌尖顶着腮帮子,他哼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