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场的规矩,陆晚君轻车熟路,一路畅行无阻。
巨型笼子里正上演着困兽之争,血斥呼啦的,瞅着快要接近尾声的意思。
场外南北遥似两个天界线,分坐着男男女女,头上皆是套着头套,颜色各异,花样繁多。
陆晚君融进他们跟个小鸡仔子似的。
哧的一声,她自己都乐了,笑的是谁发明的头套这玩意?一个个跟个等着上刑场的傻逼似的。
不说这帮人都跟上刑场似的,就连这场子都弄的跟着墓地没啥两样。
纯粹是原地挖了个大坑凑合用。
“奸不商,无往不利。
想来这个老板也不是个不怕死的,黑心的很。
陆晚君收了心思,抬眸看向笼子,此刻已经在清洗场地了。
下死手的决斗往往都是极快的。
陆晚君手里撵着信封,那里装的是今日与她对垒的人。
虽说是黑色地带,没有人情可讲,但是公平还是这行恪守的规矩。
女对女,男对男算是有人情味了。
虎子跟外头等了二十分钟的时候,这人有些坐不住了。
频频张望。
视野里除了大门口立着的那俩摇摇欲坠的路灯,剩下的瞅哪哪便是坟头,颇为瘆人。
来这的人往往都是只身而来,有的人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
却也有人有来无回。
虎子有肾病,常年透析,折磨的这小孩总是瘦不拉几的样子,这二十分钟如坐针毡。
他扶墙站立,低垂的头抬起时猝然定住,差点没当场吓死。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问他,“小兄弟有火么?借我用用。”
冷冰冰的语气,哪里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
虎子汗毛直立,“兄弟你这样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虎子伸手摸进裤兜,打火机拿出来递给他。
这一吓,这人又一屁股坐回去了。
缓和了老半天,倒也来了烟瘾,是该压压惊。
大哥用完了么,我也点一……
他回头,“你马勒戈壁?”
“人呢?”
“卧槽,顺打火机?”
转眼到了场内,话筒里粗矿豪迈的嗓音刚起,“有请陆晚君and麻辣烫……”
陆晚君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又乐了。
虎子竟然给她用真名?她咬咬牙,收拾人的心情压了压,想着先办正事再说。
进了铁笼子,麻辣烫也随之而来。
两人对了视一眼,皆是愣住。
“君君?”
“文竹?”
二人同时出声。
要不说戴这个狗屁的面罩有毛用?
看眼睛就能认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也太他娘的戏剧化了吧?
这还怎么打?谁弄死谁?
时间分秒流逝,两人愕然不动,场外嘘声渐起。
紧跟着笼子的叮当一声。
陆晚君侧头,“尼玛的今天是怎么了?”
林九站在门口
陆晚君心率震荡了一番,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姓顾的肯定也在这里。
惊喜不过一瞬间的事,陆晚君瞅着林九之际,脖颈便被人拎了起来。
顾夜爵从文竹进来的那个笼子走进来的。
咬牙切齿的怒火在陆晚君耳朵里炸起了烟花。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今天不收拾你就不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