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烟没剩多少。
“在岁月的长河里,谁敢保证长情这个东西呢?”
顾夜爵笑了笑又说,“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食物链的衍生本就是淘汰制。”
烟灰暗出一大截。
“我是喜欢晚君,没来由,可能因为腿好看,也可能是脸美,又有可能……见色起意?”
“谁知道呢?”
顾夜爵看向一脸凝重的人。
陆霆墨面色不好实属正常,任谁听着一个男人说对自己妹妹的喜欢,是赤裸裸的奔着色去的,能给好脸?
“我说过你不是君君的良人。”陆霆墨话语里有规劝之意。
话里话外,思前想后的总结是希望顾夜爵能够多想一点。
比如像他一样,多想一点。
顾夜爵悄么悄的瞄了眼人,嘴角咬住了快要溢出的笑意。
“可以给她爱情的时候,我给。”
“爱情没有了那就给她友情。”
“友情消耗没了,我给亲情。”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长情?”
“陆霆墨你说我不是个长情的人,我承认。”
“但是,你知道的,我是个专情的人。”
“忠于一段情,我还做得到的。”
“再有,你说我利已主义?”
顾夜爵指了指医院门口风吹日晒谋生存的人。
“送外卖的,送快递的,举牌的护工,小旅馆拉拢客人的老人,安排停车位的中年妇女。”
“我如果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今日别说谈论陆晚君的名字,恐怕我站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吧?”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谁会甘愿低就?”
“我不利己?我不利己,将来很有可能我的老婆孩子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顾夜爵鲜少长篇大论,更甚少说这些近乎鸡汤的的言论。
陆霆墨突然无话反驳,细想想顾夜爵虽然重利益,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有短暂的沉默,点了根烟后才道,“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快乐。”
顾夜爵却不认同。
他不想谈论那些普通人为了托起孩子的梦想,玩命抓钱的人是如何煎熬过每一天的。
他们的快乐可能是攒够了钱,可能给女儿交了一年的钢琴学费会开心一天。
又或者给儿子买了学区房而高兴一年。
然后呢?接下来又是背扛山,手扽着双亲跪地前行的日子。
连哭都不敢,因为浪费时间,可能那个时间忍一忍又会换来几十块钱。
商人最知人间疾苦,顾夜爵不说,是因为知道,陆霆墨懂。
试问有几个商人心是软的?
有些话都心知肚明,多年好友说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陆霆墨。”
顾夜爵很郑重的唤着他的名讳,亦是很认真的说着接下来的话。
“我现在很明确我对陆晚君动了心,我想娶她。”
我只能保证,“我忠诚于她,呵护给她,我要定了她。”
“你阻拦不了,不管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