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在齐州至京都的官道上,马车前面有个少年正在赶车,在马车正前方有一公子骑着一匹黑马前行。
“小姐,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小白看了看前面的少爷,见少爷走得缓慢,便转过头朝里问道。
“小白,我不累。”纤纤的女声传出,有丝沙哑,略显疲惫。
风如琦是习武之人,小白与王英的对话虽轻,却也听得个一清二楚。
“小白,原地休息一会再走。”
“是,少爷。”少爷果真是把小姐放在心坎上的。
“哥哥,我不累”王英见风如琦如此关心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声意有些歉然道。
“路途比较颠簸,休息一会再走吧。”坐马车里虽说比较稳当,现在已经走了大半天了,是个女子都会受不了。
“嗯,谢谢哥哥。”说着掀开帘子看向外面。这是一条比较宽敞的大道,大道周边树木云集,太阳一照从那些茂密的树叶中折射到地上形成一个一个小光圈。
王英透过树林看着那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眯起了细长的眉眼,只要她回到了风家,终有一天她会成为天上的那轮太阳,让所有的人都要仰起头来看她。
“妹妹,哥哥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风如琦盯着王英看了半晌,总觉着这个妹妹有些怪异。
“哥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羞涩的回道。
“是这样,你交给县衙衣赏的时候,可交了其它东西上去?”妹妹出生的时候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和胎记,所以这么些年他们找几乎找遍海沧国都没能寻找妹妹的半丝消息,但妹妹失踪的时候身上带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安阳县城的时候,悬些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有想起来,现在想想,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见那个东西。
“哥哥可是在找那双鞋子,我养父是个赌鬼,前些日子没有银子花了,被他拿去当了”以为风如琦在找那双虎头鞋,赶紧解释道。
“妹妹受苦了。”风如琦一听,有些失望,他想要找的不是这个。
“听我养母说我被抱回来的时候,也有一些其它的东西,但是这些年来被我养父当的七七八八,结果只剩下这些衣服了。”听风如琦语气淡淡,王英有些心慌,他不知道风如琦在找什么,她也不知道当年风家嫡女失踪的时候身上到底都有些什么,好在她的养父养母已死,所以有些事情推到他们身上,风如琦也没有办法去找它他们验证。
“无事,我只是随便问问。”风如琦眼神有些飘忽,王英的解释也还算合情合理,没再追问下去。
是不是他妹妹,回到了京都便能知晓,他现在不着急。
“哥哥,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才是她最担心的,风相若是个好说话的还好,风相若是个不好说话的,若是知晓了她是假冒的,想必不会放过她的。
“妹妹为何如此问,爹当然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见到你想必会很高兴。”
“是我多虑了,我怕爹爹他~~不喜欢我。”王英低垂了脸,看不清脸上的细绪,但话语听着确实有几分担忧与难为情。
“不会的。”浅浅的安慰着,如你真是我失踪多年妹妹,他爹捧在手心都来不及,看了看天色,太阳向西偏了一点,休息了一会也该起程了。
“小白,赶车,走了。”风如琦憋了憋小白,小白果然思想简单,对这位小姐好的很,他也希望她是,但她给他的感觉太不强烈了,这么多年过去,第一次浮起了希望,别是失望才好。
“好嘞”小白喜滋滋的应下,对着马车轻快的道“小姐你可坐好了,我们要起程了。”
“嗯。”
“动手”一声粗狂的男声低低的响了起来,话音未落,无数支箭齐齐射向马车。
“小心有埋伏。”风如琦立马飞身到马车面前,挡着四面来方的箭。
那此箭犹如下雨一般一波下去一波又来。
“少爷,怎么办,这箭似乎没有不消停。”小白用手里的剑挡着来箭,如此多的箭,就他与少爷两人在抵挡,可见多么吃力。
“保护好小姐。”两个人一个在马车前,一个在马车尾,拼命的挡着来箭射向马车里面,但也有不少箭射了进去。
王英看着一支一支地箭射了进来,吓得脸色苍白,用手抓住帘子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下一秒就丧身在这些箭矛之下。
“是”小白不敢大意,额头上竟有些细汗冒了出来。
“啊~~”王英惊慌失措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样?”小白听到小姐的声音,心提到嗓门上问。
“小白,我胸部中了一箭,不过没事,你和哥哥要小心。”所避不及的她还是让来势汹汹的箭射了个中着,她痛苦的捂着胸前,鲜血自她的手中流了出来。
但她清楚,越是这样的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她要活下来。
“可恶”小白一听愤恕起来,用着全身的力量来对付。“少爷,怎么办,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小姐,再这样下去,我快抵挡不住了。”
“这些箭都对付不了,风如琦你的武功可退步了不少。”低掫的声音,此时听来有着深深的魅惑,不一会从马上飞身下一道火红的身影加入到箭雨当中。
“南宫瑟你来得正好,你要这挡着,我去那边看看。”一人难敌四手,此时就是这么情况,见南宫瑟到来,风如琦留下南宫瑟在原地,起身朝那些箭发射出的方向而去。
“撤”领头的看见南宫瑟就飞身过来,低令了一声,听见命令,十几个黑衣人立即消失在这些茂密的树木当中。
风如琦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逃离,看着地上密密码码的脚印,风如琦冷笑一声,来人还真是不少,朝脚印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便往回走去。
没有了箭的呼声,大道两边又恢复了寂静。箭的攻击一停,小白急急的撩开帘子,看见小姐双手痛快的倒在马车里,鲜血流了一地。
“小姐”小白高呼。
“小白,赶紧为你家小姐止血,不然你家小姐照这个流法,不流血而死才怪。”南宫瑟见躺在血泊中的王英邹了邹眉,忙过去往她身上点了一下止血穴,穴果然不再流出来。
“你姐,你坚持一会,小白这就为你所扎。”小白看见这样的小姐,急得直冒汗,小姐伤在心窝处,男女有别,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少爷,你快过来,小姐受了严重的伤,你快帮她包扎一下。”
“小白,你过去,我看看。”风如琦看着妹妹毫无血色的躺在地上,眼睛闭着,已经昏了过去,心窝处已经不再冒血,看来南宫瑟帮忙点了止血穴。
缓缓蹲下来,现下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轻轻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小心地为她包扎起来。
“妹妹伤得不轻,得尽快找个大夫才行。”血迹染上他冰蓝色的袖子,变成黑乎乎的一片。
“这些人出手真是狠,看来你这妹妹想顺利回京怕是不易。”南宫瑟朝周围环了一下,除了风吹落叶的声音,再无其它。
“我会保护好她的。”
“刚刚如不是我来得及时,只怕连你们两个都得成为箭下亡魂。”
“他们的目标是妹妹,并未对我们发生攻击,看来是知道我的身份。”风如琦为王英包扎好,抱起她在马车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下,让小白慢些赶车,以免扯了伤口。
“风家嫡女看着荣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死呢,好生保护吧。”南宫瑟松了松肩,有多少看不得风家繁华,就有多少人想要风家嫡女死。
这个问题他都能看明白,风如琦不可能不知道。
“我自己的妹妹当然我会保护,话说你现在不应该待在某个地方找你家的女人和儿子,跑这来做什么。”风如琦朝着京都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但眼下南宫瑟出现在这里却让他不明白。
“自然是已经找到了她们,现在我才明白,她是为了什么才离开我,现下我一定给她一个清静的后院,然后再把她接回来。”想起红峦,南宫瑟嘴边浮起一丝温柔,红峦那样似水又似火一般的女子岂是寻常女子可以比的,他以前当真是看花了眼,才会觉得其它女子很美的。
“噢,倒是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她们了,如此的话,还是要恭喜你一声了。”风如琦有些惊诧地看着南宫瑟,能从花名在外的楚世子嘴里听到这么一番话,当真是不容易。
“彼此彼比,走吧。”不理会风如琦话里的挖苦,现在他脑子里满满想着的就是如何尽快把儿子和红峦接回来。
……
……
“笑笑姐,地里的草基本已锄完,锄来的草也基本烧成了草灰,现在徐统领正在带领大家松土,估计明天开始就要播种了。”翠夏话语里有掩不住的兴奋,跟着笑笑姐,对地里的事越来越不陌生,现在可以说还是一把好手。
“嗯,让大家这两天都勤快点,尽量早点把种播下去,播完种后,给大家发工钱。”笑笑看看着地里热火朝天的景象,非常满意。
“笑笑姐,会不会发得太快了,他们才干几天活?”翠夏有些不解,工钱不都是一个月才发一次,才几天笑笑姐就想着给他们发工钱。
“没事,就当是奖励了。”只有用钱才能撤底的稳住他们。
“对不起,笑笑姐,是我多嘴了。”翠夏自知失言,不再说话。
“翠夏,你今年也十五了吧。”想起二狗说起翠夏吱吱唔唔的模样,笑笑姐起了逗一逗翠夏的心思。
“是的,我过完年就十五了。”
“翠夏,等你满了十六,如是有相中的人儿,你跟我说一声,我为你们办婚礼。”十五啊,比她小一岁。
“笑笑姐,你说什么呢,翠夏想一辈子跟着姐姐不嫁。”笑笑姐羞死个人了,竟然让她出嫁。
想起嫁人,翠夏眼里有着一丝神往。
但她知道,嫁人这个字眼在她这里只能想想,她是倚月楼的女使,主子不发话或是不把她们许配出去,她们是不可以嫁人的。
“傻丫头,女人怎么可能不嫁人。”笑笑只当翠夏是害羞。
“真的,笑笑姐不骗你,翠夏真的愿意一辈子都跟着你。”说起嫁人,让她想起上次她受伤时,那人床前床后的为她忙活,她眼一酸,想这些干什么,二狗哥是多好的人,她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
“看你这羞样,不过随便与你说说,你倒急上了,徐统领好像在叫你,你过去吧。”不能再说下去,再说下去翠夏估计真得跟她急了。
还是找个机会让二狗自己跟她说吧,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笑笑姑娘,谷主请你上上宫公子到幽情居一叙。”一个长相漂亮,体态婀娜的侍女袅袅的走了过来,对着笑笑福了福声道。
“噢,你们谷主可有说什么事。”地里一大堆的活呢,云之初这时候把他们叫去,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要喝喝茶聊聊天吧。
“这个奴婢不敢问。”
“知道了,告诉你们谷主,我们一会便到。”
“是。”
“娘子,云之初那家伙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叫我们过去喝酒下琪,不去也罢。”上宫南天合起手中的书,他可没忘记云之初敢趁他不在把他女人拐出去的事。
现下想叫他过去,没门。
他现在可是忙着从书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出与孔雀有关的传说,现下他翻阅了一大堆沧海大陆古志,愣是什么也没发现,可想而知,现下云之初叫他过去,有多么的恼火。
“你平时不是挺爱和他喝个酒下个棋,今天是怎么了。”笑笑轻笑道,没想到上宫南天耍起孩子脾气来如此可爱。
“娘子,下次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与他单独出去,好不好。”浅浅的笑笑传到上宫南天的耳里是别有一番风滋,不由得心神荡漾起来,再也看不下去任何东西,放下书籍把笑笑揉进怀里道。
“原来是为这个,我不过与他在大街上走走而已。”笑笑有些无语,这吃得是哪门子的醋。
“走走也不行。”上宫南天有些霸道的道。
“好,都听你的。”吃醋的男人最不可爱,看着上宫南天那张因为吃醋而略微翘起的嘴唇,薄薄的如此诱人,笑笑不由看呆了。
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红唇,在上宫南天薄薄的红唇上轻点一番,犹如蜻蜓点水。看到小女人难得如此主动,吃醋什么的早飞到九宵云外,早已被这种喜悦冲破了头脑。
那里肯满足小女人那轻轻的一点,捉住小女人红唇深入了下去,眼看就要欲罢不能……
“咳咳,两位,现在还是白天,能关上一下门吗?”云之初不合适宜的话插了进来,想请他们过去还真够难的,左等右等不见人上来,他只好自己跑来了。
一进门他看到了什么,两人正忘情的吻着,他的话在他们眼里就这么没影响力,传了半天,他们倒好,竟躲在房里调起情来。
“滚~!”一本书摔过去,快速地把笑笑拥在情里。笑笑此时脸色通红,一片绯色,眼里更是透出丝丝*,如何能让别的男了瞧见她这副娇滴似水的样子,若不是云之初好死不死的进来,上宫南天真想就地把小女人给吃了。
云之初就是个煞风景的。
云之初摇了摇头,欲求不满的男人就是可怕,轻巧地躲过,慢慢腾腾地捡起地上的那本书。
笑笑则是被上宫南天刚才那个动作吓呆了,没想到上宫南天也可能这么帅,他刚刚那个动作再配上他嘴里的那句话真的是帅呆了。
居然敢对幽情谷谷主这样,了不起。
不过这云之初怎么一副不恕反笑的样子,难道云之初也是那种欠抽的主。
果真是性格怪异,非常人能比。
“南天兄也别怪我,我左等右等不见你们来,可不得自己下来了,谁曾想你们大白天的在房里干这事。”云之初脸上笑嘻嘻,盯着上宫南天一阵猛瞧。
“你看见了就不会躲开吗?”上宫南天瞪了一眼过去,谁规定白天不能与自己的娘子在房里干些什么的。
“噢,没想起来,那我现在就走,你们继续。”云之初摸了摸子,真的朝外走去。
“站住”感觉到语气不对,上宫南天变了变道“谷主可是有事找我们要与我与娘子商量。”
笑笑错愕,难道刚刚那个才是他相公的大尾巴?这速度变得也太快了些。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之事,本谷主一个人在屋里待着着实闷的慌,不过是想请二位小酌几杯?”云之初朝上宫南天挑了挑眉,眼神颇为无鼓。
果真如上宫南天所说,这下换笑笑发飙了。
“云之初,你给我滚。”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云之初果真是根嫩黄瓜,欠拍。
“你们两人的脾气真不好,得好好改改。”云之初很无奈,好心过来叫他们过去喝个酒他犯了什么错,摇了摇头,掏了掏耳朵向外走去。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笑笑的嗓门如此大,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门外院子里正在练武的彩蝶和双双和妞妞听到笑笑姐传出来的吼声,相互摇了摇头,继续练武,也就笑笑姐敢对谷主这样,要是换了其它人估计早没命了。
“娘子”碍眼的已经离开,上宫南天还想着刚才没完成的事,根本没觉得小女人吼云之初有什么不对。
“相公”刚刚的心跳还没散去,轻唤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上宫南天瞧见笑笑这副娇羞含苞待放的样子,似在邀请他去品尝,低吼一声就要去咬那如鲜花般鲜嫩的双唇,两人的嘴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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