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盘坐一段时间,按照特定呼吸节奏来呼吸,于此同时,用心去感知万物变迁。
等我大了些,爷爷含糊告诉我,其实这种方法也可称为养气,人活着,就凭一口气,这气古字写作‘炁’,并非我们平日呼吸的空气,而是介于虚无与真实之间的存在。
而唯一能证实这‘炁’存在的方式就是,人的这口气要是散了,那就离死不远了,当一些先贤发现它的时候,就开始研究如何让他壮大,并且有效的利用,最后的壮大方式,被归结于‘养’与‘练’。
难不成,之前我所感受到小腹涌出的热流,就是‘炁’?这种养气方法,我坚持到十八岁,还是在爷爷半胁迫的情况下,等我去当兵后,爷爷就让我停止了这种方式让身体强壮。
我之所以没有关注这个,是因为我从未感受过爷爷描述的那种虚无缥缈的‘炁’,况且我从当兵就中断了联系,到现今忽略了自然是有情可原的。
长期温养是壮大的方式,道术则是利用方法,最大的收益是我不再病怏怏的身体,我突然感觉自己开了窍,原来爷爷并不是在我小时候什么都没教给我,而是教给我了最重要的东西,难怪,如今世道上欺世盗名之辈如过江之卿,真正的高人那么少,就这需要日积月累才能温养出的‘炁’,就已经让大部分人注定是骗子了。
感情我现在也算半个高手了?我不免有些自得,凭这玩意儿,本钱有了。
黑魇见我不说话,也没多问,让我去看看苏娜,我乐得如此,带它到了苏娜房间,它瞄了眼苏娜,点点头说,亏你还知道用陈年糯米拔毒,时间正好,明天再拔一次应该就没大碍了。
不过我有点疑惑的事情,就把苏成一家的事情,简略跟它说了下,问它:“尸毒究竟是怎么染到苏娜身上的?按说苏成已经察觉不对,想转移家人的时候,肯定会严防戒备。如果这尸毒是通过食物传播,怎么说也不可能是苏娜一个人中尸毒吧?”
苏娜正沉沉睡着,黑魇思索一会,让我揭开敷在尸毒上的糯米看一下。
我依言而行,揭开后,发觉糯米已经黑了大半,显然是把尸毒吸出来了,我小心翼翼揭开纱布,很快,我被苏娜手臂上一个黑色手印吸引住,她身上大多地方溃烂处,黑色尸毒已经褪去,唯有手臂上那个乌黑的手印,黑亮依旧。
“这是……”我迷惑问黑魇,它眯着眼看了会,忽然挺高兴的跟我说:“这下你可有大麻烦了,居然是降头师动的手,还是飞降派的人。”
“降头师?飞降派?”我愕然,如今我可不是当初那个小白了,这邪门行当我要是不知道,那我这段时间的苦读岂不是白费了。
降头师的存在不可谓不邪,因为他们打交道的都是常人不愿意接触的——鬼、毒虫、尸体。
这种人要是打歪主意,那绝对是杀人于无形的存在,他们大多都是玩毒的高手,而且这毒都是自己配置,足够烈的毒,足以让人瞬间全身溃烂而死,毒性弱些的,足以让人长期承受蚀骨之痛,最终肠穿肚烂而死。
这并非是我杜撰,爷爷的笔记上,也着重强调碰上这些家伙,一定要小心行事,要是不小心中了招,精神和*上的痛苦,足以让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恨不得立马就自杀。
“居然是降头师?”我有些不可置信,这些家伙不是都是活跃在马来西亚、泰国那些地方吗?怎么跑来折腾老苏一家了?
再说这飞降派,绝对不是正派的降头教派,飞降派正如其名,炼毒为烟,通过意念冥想和符咒控制烟雾下毒,正主儿根本不用站你跟前下毒,更加防不胜防,难怪苏娜在不知不觉中,就中了尸毒,我好像…真惹上大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