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贺阳就皱了眉头,“搬公司跟他住处有什么关系?”
陈艺文解释,“这不是他俩以单位为家,就在单位里面找了两个小房间住着,每间房就有个小窗户,一个单人床,有没有衣柜我都忘了,条件特别差,这么一搬吧,这不就没地方住了。”
他说得可怜,可贺阳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瞧得陈艺文心头发毛,问他,“你看什么?”
贺阳就冷了脸说,“早一个星期就说好要搬家了,他忙不会找中介,非要拖到今天才说没地方住?我那房子倒是不小,怎么,要挤一挤吗?”贺阳不能一直住酒店,他住得起但毕竟不方便,后来给廖鲁川租房子,也让人给自己租了个精装公寓。还没等陈艺文说话,他又问了一嘴,“听说这两天合并,相谈甚欢啊,夜里还去一起喝酒了?”
陈艺文就嘿嘿笑了一声,不吭声了。他之前就见了朱骜一面,不过印象真不错,那小子沉稳有魄力,而且能低头——当时的情景,两人有旧情有宿怨,朱骜能在知道自己稳赢的情况下,过来通知他老板一声,品德上先加了一分。何况,他那老板什么脾气,他可是知道,这小子这么年轻就忍得住,又加了一分,所以朱骜力主合并的时候,他在公司不吃亏的情况下,愿意帮他一帮。
最近两家和为一家,他们就见面多了,朱骜进退有据,对两边团队处理的也到位,他俩聊得更尽兴,昨天就被拖去喝酒了,自然透露了点口风。不过这事儿他不准备跟贺阳交代,就装起了傻,“怎么没有看房子,是没找到合适的,这不,他的小助理还在看房子呢。”
贺阳就没吭声。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朱骜说的话,他说除了刚知道自己身世对两个人的感情处理的不好,其他的都没有对不起贺阳。这么想想似乎是的,他真的将朱家的一切还回来了,与朱家保持距离,再难都不要一分钱,是挺让人敬佩的。
可再想想,这又如何呢?朱骜说他对他情不自禁,这只是情不自禁的事儿吗?十年前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十年后依旧是什么?更何况,他也没想吃回头草。贺阳想到这里,将身体全部放在了靠背上,拿细白的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整个人彻底放松了。
陈艺文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车就开到了饭店里。这是一场急需要融洽的晚餐,贺阳和朱骜表现良好,不停地展现着自己的亲和力,他俩还干了两杯,朱骜敬了贺阳一杯,冲他说,“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吴总合二为一了,我真是期盼已久。”
贺阳回他,“宏远和young有着共同的理想,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我个人还是要和朱总保持距离。”一听这个,底下人全愣了,一脸你们俩有矛盾的问号,贺阳则笑着解释,“谁让朱总这般优秀,远观才不亵渎啊。”
底下人这才笑了。
等着晚饭结束,贺阳就让司机把自己送回了租住的公寓,他平日里觉不多——这是在美国养成的习惯,在很长时间里,他是没时间用来睡觉的。今天喝得不多,回去后洗了个澡,接着又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还看了个电影放松一下,这才迷迷糊糊睡着。
等着醒了,就到了早上七点。按部就班收拾完自己,贺阳在出去吃饭还是自己做粥之间艰难的选择了一下,决定还是出门吧,他实在懒得动。结果门铃就响了。
贺阳狐疑的看了看表,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除了廖鲁川——可这家伙压根不会摁门铃啊,贺阳就去门镜那儿往外看了看,结果就笑着朱骜的一张大脸在门外冲着他笑,还将手上的饭盒往上提了提,让他看到。
贺阳奇怪的一把开门,打量着穿着身运动装的朱骜,这家伙脑门上还带着汗,显然是刚运动过的。他严肃的问朱骜,“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你这个时候跑来干什么?”
朱骜又将胳膊向上提提,露出自己买的早饭,“我下去运动,瞧见这家肉夹馍买的人特别多,想着你肯定没吃饭,这不给你带来了。”他边说边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从贺阳和门缝中愣是挤出一条逃生道——推着贺阳进了他的门,然后给贺阳放了个大消息,“你放心我不是专门过来的啊,我就住你隔壁,昨天晚上搬进来的,怕你睡了,没吵你。”
他说完就四处看了看,直接摸进了厨房,“这豆腐脑可不错,咱们快点吃吧。”
贺阳靠在门上,瞧着一脸自如的朱骜,问他,“是陈艺文告诉你的吧?”
朱骜怎么会出卖陈艺文,他一脸愕然的回头说贺阳,“没啊,他们帮我搬家过来才发现告诉我的。”
贺阳心想信你我是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