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这边事情解决了,那边廖永也赶到山头去了,这时候正是个大中午,这里又不是什么出名的景区,几乎没什么游人。
打大老远就瞧见了廖鲁川那辆拉风的吉普,等着上了山就瞧见守在一旁的六个保镖,而再往里走进了一瞧,却是没把廖永的心吓得跳出来。
廖鲁川居然还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来,就坐在那里。而他的独苗此时正站在山体的护栏外面,腰上拴着根链子,那一头就握在廖鲁川手中。
廖成渝是廖家第三代独孙。廖云山就算是对老大有不满,但这个孙子生下来却只有疼的份儿了,再加上廖永也将他看做是血脉的延续,方素然将他当做自己后半辈子的守望,而齐云也偏偏深谙捧杀这一条,所以廖成渝长到了十五岁,没有学会他爷爷的狠辣,也没有学会他亲爹的阴险,偏偏养成了个小白兔的样儿。
这时候,正浑身发抖的站着呢,听见后面有声音,就赶忙回过头,带着一包眼泪,无比委屈的叫了声爸爸。
这是廖成渝第二次在廖鲁川面前叫廖永爸爸,他是谁的种恐怕廖家人从一开始就没隐瞒过,廖鲁川其实很想知道,他大嫂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只是这时候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他冲着小兔崽子说,“别动,我松手啦。”
廖成渝立刻被吓得不敢说话了。就连廖永上来的时候,脚步也忍不住放轻了,要是别人他还敢打个赌之类的,可是廖鲁川他可不敢赌。
廖鲁川回来的这一个月,廖永不仅仅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摧残,连精神上也同样。第一次挨打已经算好的了,就像上次对廖成渝动刀子,还有在自家大宅里放火,只要廖鲁川在他身边,他就有种时时刻刻被杀死的感觉。
可偏偏,这货他目前弄不死。
他只能硬着头皮问,“你这是又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儿就直说,爸爸和我也不会不答应的。”
廖鲁川就问他,“听说你给一个叫宏远的公司投了七百万,要对付我朋友的公司?他们有个胃部胶囊机器人专利是吧?”
廖永之前已经接到电话了,知道那事儿被告发了,他也就认了,“那都是以前没想好,以后不会了。”
“找的谁把专利改的时间啊。”廖鲁川紧接着问。
廖永又不是傻子,他认了投资的事儿行,别的却不能认。他立刻就笑了,“三弟说什么呢。”
然后他就看见,廖鲁川手中拿条链子陡然一松,廖成渝原本就靠着那链子站稳,如今他爸爸来了,他寻思他爸爸一定能救他,身体也松了劲儿,廖鲁川一松手,他几乎立刻站不稳,向外跌去——这山虽然不高,可要摔死个人可真挺容易的。
廖永几乎立刻扑上去喊了声,“不!”
然后廖鲁川的手就又紧了,马上要扑出去的廖成渝又被扯了回来,一下子靠在了景区的栅栏上。这孩子原本就没什么胆子,这么一吓,脸不仅白了,嘴唇都紫了。连说话声都没有了,只是用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栅栏,回头去看他爸。
廖永那颗心脏这才又复跳起来,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些年酒色又掏空了身体,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么一吓,这回就摸着胸口的口袋,去掏速效救心丸吃,廖鲁川也不管他,就看着他吃药,等他吃完了才问,“想好怎么说的了吗?”
廖永只能点点头,不过他还算有点心眼,只把中间办事的人给说了,大头没往上说。然后还叮嘱廖鲁川说,“你可别瞎胡闹,民不与官斗。”
廖鲁川才不管他,听到他想要的,直接一把把链子扔了,拍拍屁股带着保镖走人了。还是廖永害怕儿子又被甩下去,扑上去拽住了链子,不过好在廖成渝这回学乖了,没敢松开栅栏,倒是有惊无险。
等着下了山坐上了车,廖鲁川才对着保镖说,“把录音弄好,实名举报吧,就用……”他又不是不知道能办这事儿的人能量有多大,他真怕他们不对付廖家,就想了想说,“就用我的名义。”
贺阳从法院一出来就碰到了朱骜跟薛义涛翻脸。
薛义涛怕是没想到朱骜居然突然胆儿这么肥了,他原本就因为输了官司害怕廖永找他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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