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容易。
“来吧,我看看,哪里伤了。”
林缺三两下就把火钻出来了。
那娴熟的技巧,像是在野外生存了数百天的老求生者。
从火堆里面取出一根燃烧着的树枝。
林缺慢步走了过去。
却在移动中,收到了少女的惊声拒绝。
“啊!走开!走开走开!不许看我!转过去,臭流氓!”
“有必要么,已经看腻了。”
也就是刚好时值深夜。
如果不是夜晚的荒土过于危险,林缺真是很不想跟她在这呆一晚上。
“看腻...看腻!臭流氓居然说出这种话,呜!”
“得得得,没看腻,还想多看看,行了吧?”
“果然...果然是色魔,呜!”
“行!爱咋地咋地吧,爷不伺候了。”
怎么横竖她都有说法?
真是晦气。
明星?
说句不客气的话,到了荒土。
明星就是生存能力最差的一群人。
吃啥啥不剩。
干啥啥不行。
既没有工人朋友的勤劳踏实。
又没有知识分子的谋算规划。
也就是林缺良心还没有喂狗。
不然的话。
她现在的结局,必然是悲惨之中的悲惨。
还跟他俩颐指气使。
真就半点眼力见都没有?
坐回火堆旁。
林缺把那火烧得旺旺的。
又把干草铺成了一张凉席,躺到了上面。
不一会儿。
就闭眼睡下,再没管那女人的死活了。
......
亲眼见证着林缺从小小顾着她,到直接放弃她。
迪丽儿虽然没有被侵犯的担忧了。
却突然心底莫名里空了一大块。
“发生了什么...”
迪丽儿坐了起来。
“嘶!”
生疼的膝盖光洁溜溜的露在外面。
黑红黑红的印子。
看得她眼泪哗哗往外流。
“喂,臭男人,我...站不起来。”
“活该。”
“你!”
林缺不想睁眼,也懒得管她。
等她什么时候端正好了自己的态度,林缺才有可能愿意给她一点帮助。
“呜!都是你,欺负我还吓我...不然我也不会受伤!”
“有事说事,没事别吵我睡觉。”
如果说林缺回答她是基于礼貌的话。
她要再无理取闹下去。
礼貌,也就没有必要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责任心啊!我受伤了诶,很疼,你真的就睡了吗?”
“责任?我对你有什么责任?”
“我...你!”
“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还要说吗?”
林缺侧了侧身子。
吓得迪丽儿双手赶紧抱住胸口。
可林缺并没有睁眼。
好像仅仅只是想换个姿势睡觉罢了。
“我什么编不下去!我就是...你就是!”
“组织好语言再说话,别话都说不明白。”
“你!你就是...你就是玷污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林缺听得纳闷。
同时也在好奇,她这是在求饶,还是在胡言乱语?
“什么玩笑!你是一个男人!你看了我...还摸了我...阿嚏!”
冷风呼啸。
迪丽儿那边虽然有火光,却无多少火热。
当荒土季节时钟调整到冬季的刹那。
片片雪花如纯白花瓣一般,纷纷柔柔的降临人间。
也勾起了林缺很多难忘的回忆。
侧过身子对着洞口。
林缺倏尔睁眼,轻叹道。
“下雪了,噩梦之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