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比赛,看谁堆的雪人好看。”贺行又笑了起来,今天的他似乎格外的喜欢笑,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很晴朗,让人如沐春风。
傅菡强烈反抗自己去想贺行,她只想安静的堆一个雪人,留在蓝湾山的山顶上,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再慢慢化成血水。
她父母去世的那一年,她的日子很不好过,也正是因为那个时候贺行的陪伴,才会让她将贺行藏在心里这么多年。
记忆中那一年也很冷,冬天一天到晚都是风,晚上睡觉的时候窗户玻璃常常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
快过年的时候下雪了,傅菡一个人走遍了整个蓝湾山,做了一对小雪人,在她心里这对雪人是她父母的化身。
为了不让雪人化掉,她将雪人放在冰柜里了,可惜突然有天雪人不见了。
那是父母去世后她哭的最伤心的一次,最后是贺行匆忙下山,跑了很多饰品店,买了两个雪人造型的小布偶,她才止住了哭泣。
就算是现在,她也依旧清晰的记得,还是少年的贺行很认真的对她说:“你爸妈没有离开,他们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你要对自己好,他们看到了才会开心。”
既然雪人是梦开始的地方,那就用雪人来结束吧,也算是另外一种圆满。
傅菡对着已经冻的通红的手掌哈气,眼波流转间她看到贺行正在弯腰滚雪球,他的深蓝色围巾扫落在地上,末梢还粘了一些雪。
不多时两个雪人堆好了,它们的眼睛是贺行捡的四枚松果,鼻子是几根松针凑在一起,嘴唇是一根木棍。
傅菡的雪人只到她的肩膀处,贺行的雪人却比他本人还要高上不少。
贺行坚持要将两个雪人放在一起,所幸他做的雪人很结实,移动的时候居然没有散开。
傅菡看着一大一小两个雪人调侃:“父女。”
“那你以后给我生个女儿吧,这就是我和女儿。”贺行站在傅菡的身边,一双眼睛明亮,呼出了一串白雾。
“想得美。”傅菡又羞又恼,一巴掌将贺行推开:“我已经把你休了,你还想着我给你生孩子?做梦……”
她推贺行的拿一下力度太大,贺行又全无准备,没防备下,贺行竟然被傅菡推的重心失衡,人已经朝着后面倒去了。
傅菡的身体反应速度先于她的大脑来,她充满伸手想要将贺行抓住,可是没想到这一下她把自己栽进去了。
大理石的地面本就很滑,今天天气极冷且已经结冰了,她脚下一滑,跟着贺行一起超前扑去了。
贺行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阵猛烈的咳嗽。
傅菡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却又担心贺行的情况,她半趴在贺行的身上着急的问:“你有没有事?哪里痛?”
“你……你的脚踩到我的手了。”贺行痛的已经变出了痛苦面具。
“啊,对不起。”傅菡慌的不行,连忙将自己的脚挪开,却悲剧的来了个劈叉,这次她直接坐在了贺行的身上。
又是一声闷哼,贺行一副“被打败”的样子,他的手自然的搂住傅菡的腰:“你还是这么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