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关于九龙村后续方案,在融资方面的一些想法,请大家指摘。”
不得不说,虽然张鹏不善于全面谋划,但多年的从业经历和业务水平摆在那里。这份PPT文档,在经过他条理分明的逐条讲解分析后,显得非常具有可操作性。
“张部长,说的真好。”
“张部长,你真棒。”
“我虽然听不大懂,但还是觉得很不错。”
“俺也一样。”
张鹏不断朝在座的各位拱手,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于此同时,他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身边的顾澄身上。
毕竟,他很清楚这份方案最初的思路来自哪里。
‘剽窃’方案得手后,他很快对此加以理解,并将顾澄的整体想法融会贯通。
同时,他又在这个基础上与公司实际情况相结合,最终完成了自己的方案。
张鹏原本已做好准备,一旦顾澄出面气急败坏地指责他,与自己发生正面冲突。
那么他就会先如何如何地竭力反驳、在再到后来表示自己,愿意为了大局委曲求全的同时,最大限度争取到泰勒等人信任与好感。
但这种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看着顾澄那幅深受启发的模样,张鹏心中格外不爽,就像自己看到了一块香气诱人的蛋糕,在准备吃进嘴里时,才发现上面的雕花原来是一只苍蝇那般恶心。
“张部长说的非常不错。顾澄,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补充的?”
坐在上手位的泰勒,轻轻鼓着掌,在向张鹏表示赞许的同时,看向顾澄出声询问道。
他的话,让张鹏的情绪难免有些异样,脸上也微不可察地有些僵硬。
顾澄低头看着自己做好的笔记,满怀真诚地说道:“鹏哥的这份方案,总体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
但就我个人而言,他在讲解开始时略过的那一部分,恰恰才是处理这件事的重点。一旦处理不好,那么在进入实施阶段后,有极大可能会出现问题。”
张鹏听到顾澄的话,心中不仅冷笑一声,难怪你一直不说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首先,是九龙村常驻人员的年龄结构问题。”
顾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语速也放得有些缓慢,仿佛是在斟酌如何措辞一般。
“整个九龙村常驻人员可以分成租户、被迁移人员和当地人三类,抛去像我这种租客,整个村剩余人口2500人,其中80%以上是年龄结构在65岁以上老人,60%是80岁以上老人。
换言之,整村大部分人属于已经丧失劳动能力,需要慈善机构援助的人员。
这些老人的日常收入来源,除了房租外只有每月从慈善机构所能领取到的不足千元的养老金。
另外还需要考虑的是,这些本村村民都拥有受保护的土地所有权,虽然只占极少部分,但却是问题根源所在。”
顾澄蹙着眉,脸上满是回忆的神情。
“就像鹏哥刚刚所言,从世纪初开始动议到现在,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就如同我之前的那位房东太太,子女们早早就离开去到其他城市工作,村子里只有她和老伴两个人。
之前一次又一次的动迁消息,让她们从激动到木然,直到前年她的先生离世,他也没有等到盼了将近二十年的拆迁。
外面有很多人说,是九龙村的人要价太高才导致双方一直无法谈拢。
不能说村里没有这种漫天要价的人,但更多的人只是期望能在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同时,还能安稳地渡过为数不多的余生罢了。”
在场的众人里,除了身为海归派的泰勒,和一直都在带江市区中生活的张鹏,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曾经在贫民窟居住过的经历。
听着顾澄宛若呢喃般的叙述,权志勇等人也纷纷陷入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主持对九龙村的拆迁,就必须要考虑到这些老人家的感受?”
感觉到现场气氛有些压抑,泰勒也不得不小心斟酌着说辞。
毕竟一旦这些出身贫苦地区的人对他产生了嫌隙,哪怕仅仅只是在集团竞选时保持中立,他泰勒就是跟张鹏绑在一起,都不够李子成一个人抡的。
“对,而且我们必须要在事前取信于人,让这些老人们相信我们不仅有能力让他们住上去,还可以让他们活下来。”
说完,顾澄从张鹏手中接过翻页笔,又调出了九龙村的实景图,并在东北角的一块净地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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