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的事跟老太太说一声吧。”方玉绣说道。
“不用,没什么可说的。”君小姐却想也没想的说道。
没什么可说的?
方玉绣愕然。
遇到锦衣卫,以及拿宁十公子比青楼头牌,这都是没什么可说的事吗?
方玉绣本是谨慎不多话的人,只得看着君小姐带着丫头走了,她看了看方老太太所在的方向,最终收回了视线。
“你们去跟老太太说一声我们回来了。”她说道,“我先回去换件衣裳。”
她们在外边的事自有仆妇会告诉方老太太,她这是回避了。
毕竟是君小姐的事,她不说话,二小姐去说,肯定要被君小姐认为是告状,这种事君小姐可没少干。
仆妇们领会应声是便去了。
方玉绣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径直来到方锦绣这里。
方锦绣和方云绣已经得知她回来了,正等的不耐烦。
“快说说,今日又出事了没?”方锦绣急急问道。
方云绣瞪了她一眼。
“你就不盼着点好。”她嗔怪道,“哪有那么多气斗。”
方玉绣笑了。
“今日不止是斗气了,都开骂了。”她苦笑说道。
方云绣一怔,方锦绣则抚掌哈哈笑了。
“我就说嘛。”她说道。
“你没有吃亏吧?”方云绣则担心的看着方玉绣。
方玉绣摇摇头将今日的事讲了。
虽然猜到出事,但方玉绣讲述的事还是让姐妹两个受到了惊吓,尤其听到锦衣卫让说书先生在茶楼宣讲的事。
陆千户尚公主的事姐妹两个不关心,关心的只是那是锦衣卫的行径。
方锦绣想到前些时候的事。
“她想要打听京城的事想疯了。”她说道,“在家里打听皇帝和怀王的事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跑去跟锦衣卫打听事,她是傻还是疯了啊。”
方云绣则手拍着心口口中念念,心有余悸。
方玉绣摇摇头。
“我觉得并不是,反而她这样很聪明。”她说道,将当时君蓁蓁说的那句话说了,“当时那种情况还真是去问去听最好,那样才不会惹祸。”
方锦绣嗤声。
“不惹祸?不惹祸就不会好好的听到热闹就跑到茶楼前了。”她说道,“二姐那是你想得多,她可没你想的那么多。”
那倒也是。
当时她是要走的,却突然跑到茶楼前,肯定是听到了想要听的事。
京城的事。
那次在家里拦住票号的管事就是要打听的,虽然后来没有再提,心里只怕还是惦记着的。
那还真有点说不上来她是聪明还是蠢傻了。
方玉绣停顿下。
“不过,是她伸腿把那位小姐要打我的绊倒的。”她说道。
方锦绣更是嗤鼻。
“二姐,她把那小姐绊倒很明显是自己要看那小姐的笑话,怎么就是为了你了?”她说道,又皱眉打量方玉绣,“二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喜欢她了?”
方玉绣失笑。
“你说什么呢。”她说道。
“本来就是啊,人只有喜欢一个人了,才会处处为她说话。”方锦绣哼声,“你让大姐说,你描述的君蓁蓁,跟我们认识的君蓁蓁是一个人吗?”
方玉绣哑然失笑,歪着头想了想。
“或许是你们以前说的太过偏颇了?”她说道。
“你看你,还说不是喜欢她,现在就开始怀疑我们了。”方锦绣喊道。
方云绣笑着拉下她。
“你二姐逗你呢。”她说道。
方锦绣这才看到方玉绣似笑非笑的眼。
“不过。”她哼了声,抿了抿嘴,“没想到她将宁十公子骂做青楼红牌。”
比那日让左艳芝丢人现眼的被坑一百五十两银子可更厉害了。
宁十公子的身价比青楼红牌要贵。
想到这里,方锦绣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方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可并不觉得多好笑,反而吓出一身冷汗。
这嘴可真是太毒了,有点过了。
方老太太又觉得额头突突的疼,忍不住伸手按住。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孩子变了个人?现在看来,这惹祸闹事的本事不仅没变,反而变本加厉了。
方老太太也不指望君小姐来跟自己问安说说这件事,自己起身往君小姐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