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机会又饱了一次口福。这道白斩鸡相信在座很多人都曾经吃过,但难得的是,今天现场比试,时间即紧,环境又难免影响到发挥,而明盛制作白斩鸡的一举一动都有条不紊,丝毫不乱。这盘白斩鸡的肉质鲜美,口感滑嫩,且无一丝腥气,可以说是道上佳的美味。”
“再说柳姑娘这道烤鸡翅……”说到此处,孙识味竟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语。片刻后,他才继续说道:“柳姑娘的这道烤鸡翅,做法新颖,香味诱人。正如方才徐部长所言,此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道开山绝学。”
末了,孙识味挺了挺身子,总结道:“所以若在这两道菜中选择,明盛的白斩鸡虽然表现完美,但终不及柳姑娘的创新技法。老夫觉得……柳姑娘更胜一筹。”
旁边的徐魁闻言,也是兴奋地一拍桌子,叫道:“对对对,徐某也觉得柳大厨的这个炸鸡翅味道绝妙,应当获胜!”
这一下,柳绯莺便率先拿到两票,占据了大大的优势。
不过这道炸鸡翅确实惊艳,在场的人们大多也觉得孙识味所讲有理,不少人纷纷出声附和。
这时六爷却摸了摸下巴,说道:“柳大厨这鸡翅炸得虽然不错,但却不是她的首创。若说什么开宗立派,那也是另有其人才对。”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在场的观众也都是穹都里有头有脸、吃过见过的主儿,可他们以前却从来没听说过油炸这种做法。既然六爷说这种做法并非柳绯莺首创,那么又会是谁?
六爷的目光瞥向柳绯莺,那意思很明显:是你自己承认,还是让六爷我来讲?
柳绯莺似乎早有预料,也不惊慌,反而妩媚地一笑,说道:“六爷说的是,这炸鸡翅的做法,确实不是绯莺的原创。”
众人讶然之际,柳绯莺已经伸手朝着台下一指,说道:“这种炸鸡的方法,其实是登高饭馆的林老板所创。绯莺一次路过春里巷的时候,偶然见到登高饭馆的人在那里售卖林氏炸鸡。一尝之下,绯莺顿时被这种奇妙的味道所吸引,之后经过多次试验,才算是勉强搞清楚了这种美味的大致做法。”
柳绯莺向林轻歌盈盈一揖,笑道:“林老板,绯莺擅自偷学了您的绝活儿,您可别生气啊。”
林轻歌微微一笑,摇头道:“柳姑娘太客气了,区区一个炸鸡的法子,没什么值得保密的。只不过……你偷学到的不过是炸鸡的一些皮毛,还远达不到绝活儿的程度。”
在场这些人多是权贵土豪,而登高饭馆的炸鸡基本都是住在春里巷附近的人们在购买,所以现场观众里竟极少有人吃过真正的林氏炸鸡。听到林轻歌的话后,有些“怜香惜玉”的人便开始不爽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柳大厨的炸鸡翅如此美味,你居然说只是皮毛?这牛皮吹的,也未免太嚣张了些吧!”
林轻歌笑而不语。这种无谓的争辩,实在是没有意义。
倒是柳绯莺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对台下的观众们郑重说道:“林老板方才讲得并不夸张,绯莺今日所做出的炸鸡翅,味道尚不足林氏炸鸡的十分之一。说我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此话绝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