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交换回来,不能玩儿离家出走,阮卿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酒精过敏起的红疹当天晚上就消了,但徐凤英吩咐了,让她在家养一周再去上班,养身体的这一周,顺便做美容。
七天后,阮卿卿看着自己剥皮荔枝果肉一样嫩滑的肌肤,不知该哭该笑。
每天除了做美容就是吃,徐凤英不禁她吃零食,大宅里各种时鲜水果,品牌巧克力、饼干糖果,阮卿卿哪吃得了许多,阿芹三天清理一回,再让陈叔接着采购,那些没吃完的,自然都让帮佣的人分了拿走。
难怪几个人诚惶诚恐想把自己当佛像供着,不说工资,光是附加好处就不得了,再寻不着第二家了。
阮卿卿试着打电话跟徐凤英提降低开销,徐凤英一句话把她堵死。
“妈有的是钱,随你怎么花,只要不是去澳门赌钱,别的都没啥。”语毕,挂了电话。
徐凤英每天到处飞不见人,却还遥控着大宅,阮绩民则像是和阮宅没有半点关系似的,除了第一天参加黎家宴会出现过,后来就从没见人也没有电话,报纸的娱乐版和网上电视里倒是经常看到他的名字和身影。
阮卿卿想起宴会那晚黎家长廊拐角听到的声音,很是抑郁,却无能为力。
除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做不了。
徐凤英那么要强的人,如果知道丈夫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偷情,不知会不会气疯了,阮卿卿有些替她感到不值。
阮卿卿这七天除了做美容吃东西,还有试衣服,徐凤英又电话指令服装店经理送了很多衣服过来,因为上次送来的运动服阮卿卿不肯留,这回也不征求她意见也不用她签单了,人家送过来后就走了。
有钱也不是这种烧法,这是阮卿卿唯一的想法。
在家中呆了七天才出门,清晨的天气似乎有些沉闷,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上班族,急匆匆赶着路,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以前,她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员,艰辛的苦涩味道还能闻到,眼下的她开着价值几百万的车,去上可有可无的班。
富通的停车场在地下,有些昏暗,阮卿卿开得很慢,一边找停车位,忽地,一辆车从背后嗖一下超过,而后,耍杂技一般,一个鲤鱼摆尾,眨眼工夫停进停车位。
阮卿卿忘了开车,看着那辆停了下来的白色宝马发呆。
黎俊柏从车上走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停车场光线昏暗的缘故,阮卿卿觉得他的脸庞比前几回见面时白皙,牙雕一般的细白光洁,带来滚烫的视觉冲击。
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本来要阔步朝前的,蓦地停了下来转头,两人直直地撞进对方视线。
离得那么远,其实应该看不清的,然而她愣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似乎有些憔悴,眼眶微有青黑,浅浅的,像水晶撩起留了影,随着睫毛的密淡变化而变化,起势浓烈,到眼角变得清浅,秀润狭长的眼眸像江南杏花烟雨,带来滚烫的视觉冲击,十足惊艳。
黎俊柏微微一笑,走了过来,半弯下腰,“阮小姐,怎么把车停在路中间?”
离得太近了,雨后林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阮卿卿被搅进看不见的漩涡,身体僵硬发麻,半晌,方找回声音,“我在找停车位。”
“找停车位?”黎俊柏挑眉,笑了笑,说,“阮小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连富通给腾飞过来的人员安排的停车位都不知道。”
长指朝不远处指去:“a2区那六个停车位是就是指给腾飞的,阮小姐的停车位是靠南第一个。”
声音听着温和有礼,但终究藏不住隐在其中的鄙视。
这种事跟工作不同,季承翰应该告诉她的,可他却没说。
阮卿卿很想高声质问季承翰一番,也只是想,却不会说出口。
她不是娇生惯养的正主,打工那三年,受过的不公平遭遇太多了,忍过太多无法容忍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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