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gong门紧闭,一大早却是人群熙攘,后宫众嫔妃接踵而至,脸上尽带欢颜。
宫女落霜蹙眉凝神,眼中含着哀怨和忐忑不安。
默默无语的为诸位嫔妃上茶。
"良妹妹这一病,可是好些时候,人都瘦了一大圈呢。"荣妃高傲的讲道。
"良妹妹虽卧病在床,精神却还好。"德妃温婉而语,眼中带着愤怒。
"瞧着你们都是整日无事,来瞧笑话的吗?"宜妃不满道。
落霜阻止的眼神飘去,宜妃掩住红唇。
岚音倚在彩绣花虫长枕上,"臣妾的身子真是不争气,劳烦各位姐姐烦心。"
"哪里是身子不争气,分明是阿哥们不争气,还拖累他人。"宣嫔的目光咄咄逼人。
"是不是奏请皇上,要钦天监过来给瞧一瞧,钟粹宫的惠姐姐和通姐姐都病了,良妹妹也是病了数日,莫不是冲撞了神灵?"德妃意味深长。
岚音心惊,惠姐姐和通姐姐同时都病了,却并未听落霜提及,难道?岚音径直看向落霜。
落霜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面对岚音的质疑。
荣妃和德妃瞧准了岚音还蒙在鼓里的神色,微笑道,"原来良妹妹真是双耳不闻窗外事啊。"
德妃更是帮衬道,"良妹妹的心剔透玲珑,怎能不知呢,良妹妹也勿要着急,毕竟八阿哥依然是皇子,待皇上的气儿消了,定会想起八阿哥的好处。"
"德妹妹与良妹妹真是姐妹情深,十四阿哥那二十板子难道白挨了吗?"荣妃高调的问道。
"都是手足情深,一起长大的兄弟,谈不上白挨。"德妃彰显着淑贤的一面。
"德姐姐真是令人佩服。"宣嫔挑眉微笑。
德妃更是挺直了腰板儿,威仪自立。
岚音惊讶的问道,"臣妾卧病在床数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落霜急忙跪地行礼,"奴婢不是有意隐瞒主子。"
"到底怎么回事?"岚音咳嗽几声。
"良妹妹,你要保重身子。"宜妃关切的劝慰。
"真是功高盖主。"荣妃轻蔑的扫过落霜。
落霜哭泣,"主子,朝中大臣拥立八阿哥为太子,皇上大怒,掠去了八阿哥贝勒爷的头衔,并痛斥八阿哥一番,令八阿哥闭门思过,十四阿哥为八阿哥求情,还被皇上以剑相对,最后打了二十板子。"
"十四阿哥可好?"岚音急切。
"十四阿哥的身子强健,二十板子还是受得住的,只是这次八阿哥丢的是爵位,下一次丢的?可说不准了。"德妃意蕴深藏。
"多谢德姐姐教诲。"岚音低垂下头,"八阿哥可还好?"
"八阿哥一直在家中闭门思过。"落霜回答。
"只是闭门思过?"岚音舒缓着胸中的郁结,喃喃自语。
"是啊,皇上并未太多责罚,也没有停八阿哥内务府的差事。"宜妃柔声。"良妹妹勿要多心焦虑。"
"嗯。"岚音点头,一切还并非如自己心中所想的糟糕,看来八阿哥也只是在试探皇上的底线。
"起来吧,你也是担心本宫的身子。"岚音微笑的望向落霜。
落霜伤心不止,缓缓站立。
"良妹妹的心胸真是开阔。"德妃笑意盈盈,别有一番心机。
"若是惠姐姐有良妹妹这般胸襟,便不会卧床不起了。"荣妃快意的大笑。
"惠姐姐?"岚音疑惑,
"经密人相告,太子醉酒裂帐,是大阿哥在背后诅咒太子,并且在大阿哥的府上搜寻到巫术之物,皇上大怒,直接革了大阿哥的爵位,圈禁在宗人府大牢。"宜妃细细相告。
"那太子呢?"岚音抿着嘴。
"太子依然是太子,皇上已经下诏,恢复太子的东宫之位,元旦节后便昭告世人,乾清宫中,皇上与太子父子情深,那冰释前嫌的情景啊,真是感人肺腑,人见犹怜。"荣妃虚伪得擦拭着清冷的眼泪。
"可是钟粹宫就惨了,惠姐姐竟然列举了大阿哥十多条罪状,条条都是死罪,真是母子翻脸,分外眼红。"宣嫔趾高气扬。"真是皇家的悲哀。"
"毕竟是母子,不能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更不能火上浇油,惠姐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荣妃口无遮拦的讲道。
德妃微笑不语。
"哎。"岚音低沉的感叹,"都是权势惹得祸啊。"
"这都是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到头来,落得凄凉下场,到底是可怜还是可恨?谁又能讲得清呢?"德妃深有感触的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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