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良贵人为讨圣欢便每日都穿着,用来狐媚皇上。”宛碧嘲弄而答。
德嫔满意的点着头,对视着宛碧,“让她穿吧,牛嚼牡丹,糟蹋好物件儿,到头来,总有她哭的那一日。”
“娘娘圣明,皇上是真龙天子,当然能抵得过迷香,但那良贵人可是出身卑微低贱,能不能受得住,便要看她的造化了。”宛碧会意的奉承道。
德嫔颌首而笑,望着摇篮中安静甜睡的六阿哥,脸色呈现出慈爱的神情,从今以后,断不能再受欺负,四角妃位,必然要有自己的一杯羹,阻挡眼前的所有障碍,都会不惜任何代价和手段,全部抹去。
“带着补品,随本宫去阿哥所探望大阿哥。”德嫔幽幽的讲道,中秋宫宴上,谨遵太皇太后之命,与惠嫔学着治理后宫之事,如今大阿哥病了,正是示好的时机,虽不能与之走的太近,但至少不能再多个有力的敌手,何乐而不为呢?
“是,娘娘。”宛碧麻利的应道。
永和宫内纯金的香炉里,萦绕着安神的香气,让人沉浸其中,好似忘却所有的哀怨烦愁,但醒来后,却发觉刻入心田的是磨灭不去的深深仇恨。
******
储秀宫内,倚在美人榻上的温妃,脸上贴着薄玉片,闭目养神。
脸色惶恐的布贵人哆嗦的跪在地上,哭诉着,“温妹妹,可是要为臣妾做主啊,天气寒重,荣嫔竟吩咐宫人苛扣了臣妾的木炭,如今臣妾居住的偏殿阴冷潮湿,连那锦被都能拧出冰水来,这荣嫔定是要置于臣妾死地啊。”
艳丽的宜嫔,挑眉端着热茶,“荣嫔真是好大的胆子,布姐姐真是受苦了。”话虽如此讲,宜嫔心中却乐开了花,布贵人依附荣嫔多年,狗仗人势,以往没少数落自己,如今虽然临阵倒戈,受了惩戒,也是罪有应得。
“宜妹妹所言极是,臣妾真是苦不堪言啊,讲不定哪日,臣妾便被荣嫔害死宫中了。”布贵人泪流满面,虽口口妹妹相称,却不敢以姐姐自居,知趣的自称臣妾。
宜嫔放下手中的茶杯,刻意的笑道,“布姐姐这是做什么?布姐姐可是五公主的生母,荣嫔她多大的胆子,敢暗中毒害于你,这样吧,从翊坤宫调些黑炭过去,先应应急,待过几日,天气寒重,荣嫔若还如此下去,便禀告贵妃姐姐处置吧。”
温妃摆着金鞘,“从储秀宫再调些红箩炭过去吧,布姐姐放心,既然已经撕破脸,还怕她作甚?”灵巧的青梅为温妃轻轻褪去薄玉片。
布贵人面带梨花,“多谢两位妹妹,臣妾倒不是怕她,只是她诡计多端,暗中使绊子,臣妾是防不胜防呀。”
“树倒猢狲散,永寿宫的荣耀到头了,布姐姐莫要长了她人的志气。”宜嫔幸灾乐祸的嘲弄道。
“臣妾害怕荣嫔暗中对五公主下毒手,还请两位妹妹帮忙照看,多加留意。”布贵人入宫多年,只生下五公主一人,甚为疼爱倚重。
“布姐姐放心,五公主再过几年,便要大婚,势必是蒙古草原上的王妃,荣嫔她敢如何?”宜嫔劝慰道。
“若不是重阳节上,那良贵人显摆侍宠,荣嫔早已被打入冷宫,何来今日的偷生,良贵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布贵人恨恨的骂道。
“一封家书便盖过了价值连城的鸡血石和狼牙席,真是贱蹄子。”宜嫔抖着玉花衣襟儿。
“长春gong可去了新宫人?”温妃迟疑的问道。
“听闻去了个曹嬷嬷,这曹嬷嬷原来在御膳房当差,太子那汤药便是这个嬷嬷熬制而成。”宜嫔曼语回道。
“曹嬷嬷?”温妃念叨着。
“这曹嬷嬷以前可是在孝昭皇后身边当过差的。”布贵人是宫中的老人儿,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听闻曹嬷嬷是从盛京老城过来的。”
“这便怪了,红茴香一事,只处置了徐太医和小冬子,这曹嬷嬷丝毫未受到牵连,今日又在长春gong当差,难道良贵人暗藏了秘密?”宜嫔脸上一惊,狐疑的望着温妃。
“如今紫禁城中,除了长春gong,东西六宫哪个不是冒着寒气儿?且让她得意两日。”温妃阴险的脸上,泛着阵阵杀意。“继续盯着长春gong,莫要漏过一丝机会。”
宜嫔微微点头,早晚会抓住良贵人的致命要害,将其置于死地。
温妃眯着丹凤双眸,转而扫向布贵人,直奔要害的讲道,“打蛇打七寸,荣嫔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便是三阿哥,如若三阿哥有个三长两短,荣嫔定万念俱灰。”
布贵人会意的点着头,“臣妾谢温妹妹提醒。”
食人的宫中从未缺少过蓄谋暗藏的阴谋,都是在等待着时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