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吉祥,裕亲王吉祥。”岚音欠着身子行礼,落霜和林太医跪地叩首。
“快起来吧。”太子扬眉看着岚音,“良贵人吉祥,气色好了许多啊。”
岚音微微笑着,“托太子吉言。”
福全看着岚音红晕的脸颊,感觉不同与往日了,少了眉间的柔弱,多了几分聪慧和凌厉。
想来是经历了生死,大彻大悟了。
皇上近日下了口谕,召自己去乾清宫议事,并命自己暗自调查岚音母族被杀一事,原来皇上也有所察觉,怀疑此事有蹊跷,疑点重重,并非是简单的山贼。
因岚音身世特殊,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裕亲王,岚音有礼了。”岚音满目深情,饱含谢意。
福全嘴角上扬,拱手还礼,温润而笑。
“良贵人,皇阿玛告诉我,待末伏一过,便接您回宫,一同过中秋节呢。”太子喜气的讲道,
岚音自从苏醒以后,再未提起过任何关于皇上的只言片语,更不得知皇上送血灵芝一事。
如今听太子提起皇上,厚厚的痛楚早已将那情爱掩埋在沟壑深渊中,“多谢皇上圣恩。”浅浅一语,无欲无求。
福全听着岚音揪心的话语,望着满园的春色,“这里是父皇当年为圈禁宗室觉罗的所建的地方,真是宛如世外桃源啊,伏天宫中闷热,良贵人在此,也算是避暑了,待到中秋佳节之际,早已秋风瑟瑟,回宫也是好的。”
岚音听到中秋佳节四字,身子微颤,“月有阴晴圆缺,如今岚音家中无人,也顾不得什么了。”
“主子还有腹中的皇子啊。”落霜笑着劝慰,
岚音投以笑意,是啊,她还有腹中的皇子,如若是公主,将来必要送去草原,无忧无虑,如若是位皇子,则会像裕亲王一样,辅佐太子,治理天下。
都不会如自己的幼年那般受罪辛苦,在宫中孤零一生。
林太医望着岚音,想起阿玛临终时的嘱托话语,如若都没有进宫,抛去了仇恨,该有多好。
开家药堂,救死扶伤,举案齐眉,鹣鲽情深,即使粗茶淡饭,岂不快哉?
只可惜一出生便套上了复仇的枷锁,谁也逃脱不了。
命运的车轮无情的滚动着,席卷着所有人,待到皇子落地,又是怎样的风霜?如若是公主,难道真的要狸猫换太子?
林太医低着头,眼中满是伤感,如此的平静还能有几日?
“太子,老奴在那边看到个鸟窝,过去瞧瞧?”太子身后的崔公公,弓着腰,堆满褶子的脸上,满是疼爱。
“哪里?走,看看去。”太子喜悦,兴致勃勃。
“小心啊。”岚音嘱托着,太子年幼,到底是孩童,怎能背负那沉重的担子。
崔公公一路小跑,追随而去。
岚音和福全的目光紧紧追随,心中惦记。
“请裕亲王里面坐吧。”岚音歉意的讲道。
屋内依旧素雅怡人,好似沾了岚音的气息,弥漫着沁人的香气。
“良贵人,请节哀顺变,皇上已派本王彻查卫家的满门血案,相信不久,定会将贼人一网打尽的。”福全端着香茶,淡淡的讲道。
岚音纠结的拽着手中的绢帕,“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当地的官员只是讲是山贼流寇所为。”福全回道。
“不可能,我在那里出生,从未听过山贼杀人放火之事?”岚音咬着朱唇,“裕亲王待我恩重如山,也定知我在宫中的境遇,会不会是因我而起呢?”
裕亲王一惊,看着岚音坦诚和信任的眼神,缓缓答道,“良贵人,自古后宫的事情便难以讲清,微臣也不敢断言啊。”
岚音低落,她知道,自己太过心急。
“王爷,不知那炭烧果核一事?”站立在一旁的林太医,突然问起。
岚音和落霜惊讶的望着福全,一头雾水。
福全叹了口气,“谋害太子一案,定贵人已经认罪,太皇太后昭告后宫不准再多言。
前几日林太医从落霜伤口中发现的炭烧果核一事,本王已问过乳娘兰嬷嬷,她也不知真相,想是那草药必定被谁调换了,才使落霜手上的伤口难以愈合。”
“那调换草药之人,便是真正谋害太子的元凶吗?”岚音追问道,到底是谁,如此狠毒?招招毒计,步步害人。
“还有上次梵华佛堂的失火,都不是一人所为,而是多人设计陷害,只不过所有人都隐在暗处,不得而知。”福全无奈的讲道。
“是贵妃娘娘。”落霜肯定的讲着。
福全警觉的望着落霜,一贯乖巧少语的落霜何时如此大胆?
“当时就是贵妃娘娘执意惩治主子,此事必和她脱不了干系。”落霜实在憋不住心中的话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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