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高空之上,有一只老鹰正振翅而来。
突厥的猎鹰显然经过精良训练,其飞行高度必定在两千步以上,弓箭射程远有不及。而且,这些猎鹰都狡猾异常,绝不肯轻易下降觅食,以免被敌人所杀。而且,一旦这些猎鹰现敌踪后,就会以飞翔的姿态和和路线来告诉主人,敌人的行动的路线和规模,这就是突厥人所称的“鹰舞”。
不过,这只老鹰显然没有机会再“跳舞”了。
因为凤凰已经如同闪电一般向它冲了去,这只可怜的猎鹰显然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其它鸟类敢主动攻击凶猛非常的它,于是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由这猎鹰上空飞刺而下的凤凰,已经用利爪撕裂了它的胸膛。
这只经过突厥人千挑万选,又经过几年精心训练的猎鹰就如此惨死当场,连逃命也无法办到。
众人见杨戕的神鸟竟然轻易地击杀了曾经让他们无不头疼的突厥猎鹰,不禁喜出望外,摩拳擦掌,要与突厥骑兵一较高下。
凤凰扔掉了猎鹰的尸体后,就从天空中俯冲而下,栖在了杨戕的肩膀之上,低声道:“右侧五十里,大概有五千突厥骑兵。”
庸王大喜,策马掉头,立于队伍之前,高声道:“突厥蛮子就在我们右方五十里,这次我们攻其不备,定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玄甲军的厉害。若你们是男人的话,就用突厥人的头颅来向本王请赏吧!”
众人轰然应诺。
玄甲军向右行了二十里路,杨戕便已看见了突厥人的营帐,笑道:“他们正在营中歇息,若等下我们突然杀过去的话,只怕这草原四处都是路,会让他们逃窜不少。干脆我们兵分两路,着一队人马绕到他们后面,到时候两面夹攻,必定受到奇效。”
庸王道:“如此甚好。那你我各领一万人马,同时从两方包抄。”
杨戕道:“不如让李牟和炎同两人带领一队人马,我与庸王你并肩战斗如何?”
李牟和炎同二人,同为庸王副将。
“莫非是杨副将嫌我‘年迈’不成?”
庸王笑道,“将军过虑了,本王每战都是身先士卒,亦只有如此,才能感受到战斗的乐趣。这样吧,杨副将你从突厥大军后面包抄,我们就来比试一下,看那方斩敌更多。”
杨戕道:“好!李牟和炎同,两位将军,请保护好庸王安全,我们等下再会!”
于是,杨戕带了一万骑兵,饶到了突厥军营的后面。
此刻,突厥大军的大部分人正在营寨中歇息,忽然听见急切的马蹄声“隆隆~”响起,夹杂着巡逻士兵的示警声。
众突厥将士连忙从营中冲将出来,就见两队中原骑兵从前后包抄了过来,瞬间就冲到了眼前。这些突厥士兵已经来不及想为何这些中原骑兵逃够他们的“神鹰”的搜寻,慌忙地抄起弯刀,拉开弓弦,迎上了疾冲而来,威不可挡的中原重甲骑兵。
不要说集合队伍,有的突厥人,甚至连马背都还没有爬上,就被如海潮奔腾的玄甲军冲得七倒八歪,彼此不能相顾。
杨戕骑着“玉蹄朱龙”,手横玄铁长枪,抢先一步攻进了敌营。
凡是迎上他的疾战枪的人,无一能挡他一击,不是被挑飞,就是被横扫了开去。若非是杨戕蓄意压制,只怕这些人必定难全尸也难以保存。
杨戕身后的那些士兵见杨戕如此神勇,也都振奋精神,拼命催动战马,冲向那些仓皇应战的突厥人。这些中原士兵,第一次感觉到了战场的轻松和杀敌的痛快。
喊杀声,兵器交击声,不绝于耳。
同时,庸王那一队人马也不甘示弱,如同比赛一般,兴奋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刀,收割着敌人的性命。那些来不及准备的突厥人,在中原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之下,纷纷毙命。
但是,即使是处于如此的劣势之中,杨戕仍然看得出来,这些突厥人之中并没有弃械投降之人,而且愈是深处险境,这些突厥士兵就愈是冷狠。
冷,如同凶狼虎视耽耽;狠,有如饿狼扑食。
纵然中原士兵可以杀死他们,却不能征服他们。
杨戕看着那些悍不畏死的突厥人,心中竟然有了丝丝的钦佩之心,那已经上越了敌我界限的推崇。但是,同时,杨戕更想摧毁他们的信念,比之杀掉他们几千几万的士兵来说,摧毁他们的信念,才算得上真正战胜了他们。
杨戕刚刚挥枪扫翻一个突厥士兵,就猛地听见有人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在高声叫道:“中原蛮子,只知道偷袭,谁敢与我铁黎决与死战!”
声音轰响如雷。
杨戕寻声望去,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