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的温度。
“好了,不用你说了。”执行者看了一眼吴宇,眉头微微皱起,那个少年的眼睛让人看起来有些难受,那是一种从死人堆离爬出来的冷漠,因为在他的眼里,面前的人都是死人,无一活物。
身边的人老实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们看了一眼吴宇,眸子里却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之前你在猖狂又有什么用?现在执行者就站在你面前,你有能耐就继续猖狂啊。
他们虽然低着头,但是却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因为以他们的身份想要接触执行者本来就很难,更何况是跟执行者说上两句话,身边的人低着头,而身后的呢些则努力的扬起脑袋,想要告诉之前的那个中年人,你现在已经可以尽情的羞辱那个少年了。
放狠话谁不会?可是希望你放完狠话之后就不要跑,那些人一副终于报仇了的模样看着后者,希望能够在后者的脸上看到难看的神色。只不过,吴宇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冷冷的看着那三名执行者朝着自己走来,身子一动不动,甚至连打个招呼的想法都没有。
这个人究竟在猖狂什么?没有人理解,但是当他们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时候,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却生生的停了下来,那个少年身边的那一滩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无数的白色尖刺带着微微干枯的鲜红,生长在那团肉嘟嘟的东西里,这难道是什么新鲜的植物吗?执行者眉头微微的皱着那团东西,他们或许猜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们却知道那些掉落在外面的脏器,只属于人类。
“你杀人了?”执行者走到吴宇的面前,看着他身边的东西问道。虽然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心中却已经全都是惊恐,这算是什么?酷刑么,绝对是一种酷刑吧,身体里的骨头全部变成骨刺,然后从肉体里刺出来,身边的血液流的痕迹很广,也就说明这个人再变成这个模样的时候并没有死,那些血液此刻也才微微的干掉,这一切应该才发生不久吧。
吴宇看了一眼那三个人,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再说这一切就是我干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冰冷,就跟一个面瘫一模一样。
执行者此刻也皱了皱眉头,这样棘手的事情,他们确实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杀了人的少年就这站在他们的面前,而且后者肯定是知道他们身份的,但是后者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似乎他们三个人就没有存在一样。
“杀人就点点头就行了?谁他妈给你的脸,给老子跪下说话,不知道我们是执行者么!”站在后面的一个执行者终于忍不住了,身材高大,而且张扬的露出了自己的脸,二十多岁的模样,应该是刚刚加入执行者不久吧。
“你让谁跪下?”吴宇终于说话了,他他抬起头,身边的大傻也晃晃悠悠的跑到他的身边,看了一眼那个站在后面的大汉,眸子微微一眯,顿时凶光爆射,就如同尖锐的匕首直接刺入了后者的眸子里。
“你他妈的瞪什么瞪,你一个畜生,谁他妈让你瞪的!”被一条狗瞪了一眼,当然这是在后者的眼中,大傻毕竟还不到一岁,有些瘦小的模样,自然看起来跟一条小狗没什么区别,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才能够看出它的嘴要比一般的狗大上不少。
“闭嘴!”站在最头上的那个人明显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世界上不怕执行者的人,难道他们是上层下来的?就算是上层下来的,他们也绝对不会不给执行者一个面子,就算是他们真的拿后者没有办法,但是僵硬到这种地步的事情,上层的那些人也是不会做的。
领头的人明显要比那个青年更明白现在的情况,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后者,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吴宇身上穿着的衣服,跟执行者的黑袍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吴宇之前虽然眼神冰冷,但是那种冰冷却是对所有人的冰冷,只不过那种冰冷他并不是装的,因为他也想让自己的眸子看起来更无辜一些,但是小魔鬼的话似乎也让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他索性此刻将平日里伪装的那些模样全都放开。
简单点说,之前的那些所谓的放松、笑容,虽然也有他自己的感情在里面,但是他却尽可能地压抑着自己的冰冷,他在用一切伪装着自己,但是现在将那一切的伪装全都脱掉,也就变成了吴宇此刻的模样。
只不过现在,冰冷中却透彻着一丝杀意。他已经说过,大傻就是他的朋友,虽然后者的命是他救的,但是这件事他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唯一记着的,就是在那个兽群的面前,大傻拼死的去厮杀,而为的就是能够减轻他的负担。
他曾经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大傻,而大傻也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了他,这种过命的交情,又岂能是这种人说骂就骂的吗?
“队长,这个人你也看到了,他竟然这么猖狂,您还让我闭嘴。”那个青年一脸不服的表情看着吴宇,而站在他前面的那个队长此刻却眉头紧皱,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让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没有听到么。”吴宇根本不搭理呢个人,直接盯着后者问道。
“这位小兄弟,看你的衣服,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是一名执法者吧。”那名队长看着吴宇,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刚才我这个队员说的话不好听,我在这里跟你道个歉,你看行不行。”
吴宇转了转眸子,看向面前的那名队长,“他骂我朋友是畜生,你的道歉不好使,让他自己道歉,跪下道歉,这些话都是自己说的,我这人向来信奉说到做到。”
吴宇的眸子中冰冷根本没有消散的感觉,唯有那股杀意变的越来越浓,如同实质般的一柄匕首,横在那个青年人的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