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了。”说话的是四君子排最末的薛安,此人长的略为粗狂,表情也更豪迈,倒更像个武人。
封玉茗是四君子中行三的,手里拿着把折扇,很是潇洒,听了薛安的话,便笑了:“殿下可不是和我们生疏了,他是心里有事呢。”
“这话怎么说?”薛安问道,其他几人也把目光聚集到封玉茗身上,连商祺睿也看着封玉茗。
“殿下半年前才娶了文家大小姐,可这半年来,殿下先是带兵收复晋城。现在又要去巡查磷河,根本没有时间陪我们的皇子妃,殿下是重情重义的人,心里自然舍不得。”
封玉茗说完,大家都笑了,商祺睿神色微微一动,也跟着笑了。
“其实殿下完全可以带着文妃去巡查磷河,边游玩边巡查,公事私情两不误,岂不妙哉?”柳咸宁笑着建议。
“柳公子说的是,要不是乡试在即,我也想随着殿下去看看磷河的奇丽呢。”封玉茗接着道。
木文翰看商祺睿神色不对,心里知道要遭,殿下是去巡查,排除磷河全隐患的。在朝堂之上,已经被人说成是游玩敛财,身为朋友,怎么还提这一茬呢?
“我这次不是出去游玩,是去治理水患的。”商祺睿声音有点冷,显然心里不大高兴。
都是聪明人,自然都听得出来。气氛果然尴尬起来,这三殿下现在也不喜人开玩笑了。
“哎,秋闱在即,你们猜猜,这次谁能中得解元?”薛安着急打破僵局,却又让众人陷入另外一场尴尬中。
在座的五人,除了商祺睿,都要参加这次的秋闱。四人又是众学子中学问最拔尖的,解元肯定是四人中的一人。只是大家都是朋友,公平竞争,心里明白,但都不会提到桌面上来说。现在被薛安这么一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然是木公子了,那还用猜吗?”柳咸宁最先打破沉默,“木公子的学问那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又有木太傅亲自教导,你还想和他争解元啊?”
“我那点名声,全是仰仗着祖父来的。要说真才实学,还是柳公子为最。”木文翰急忙回道,现在还没考呢,怎么敢说自己一定是解元这话?
“二位别争了。”封玉茗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看了看几人,“你们这是谦虚,反正解元肯定是你二人中的一人。不过这问题既然是薛公子提出来的,那薛公子你便说说你心里的人选吧?”
薛安看看柳咸宁,又看看木文翰,摇摆不定,看到商祺睿目光又飘远了,干脆道:“殿下,您觉得是谁呢?”
“什么?”商祺睿收回目光,不解的看向众人。
“您觉得,今年的解元会是谁?”薛安解释。
“解元啊?”商祺睿脸上忽然出现一抹奇怪的笑容,看看几人,最后指着薛安道,“你。”
众人一愣,薛安更是不解:“我怎么了?”
“你是解元啊。”商祺睿笑道。
“殿下您别开玩笑了,我这点水平,能中个举人就不错了。”薛安很有自知之明的道,明白商祺睿不过是不想扫了大家的面子,才说了自己这个最不可能的人。
“你也和他们一样,并称京城四君子,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商祺睿道,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薛安一呆,木文翰也笑着接过话头:“殿下说的没错,还没考呢,大家的机会都是一样的。”
气氛总算缓和下来,但是再也没人敢提敏|感话题。这次的聚会,最终是在有些尴尬的氛围下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