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伤的消息通知正道联盟与除魔联盟,看他们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另外,想办法找到魔幻界的两位魔神,将他们引向正道联盟,希望这一次能消灭他们。”那高手应了一声,随即离去。
黑煞虎王看着那远出的身影,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出马,要借刀杀人呢?这办法虽然听起来很不错,但不一定就能成功,此事你应该清楚啊。”
血界尊主淡淡的道:“这一点我自然明白,但其中的一些厉害关系你却并不知道。当初进入人间之时,我们魔域四界便有约定,彼此先抛却恩怨一致对外。今天我若现身消灭了他,到时候让魔天尊主与黑暗尊主知道,他们势必不会罢休,如此我将陷入困境。
黑煞虎王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没有听说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冲突。对了,我一直有一事不解,既然四界中魔天界实力最强,为什么在人间除了魔天尊主外,没有见到一个魔天界的高手呢?魔天尊主若无心争霸人间,他入人间又是为何呢?”
血界尊主沉默了良久,有些迟疑的道:“他做事一向令人费解,整个魔域之中除了魔幻尊主能看出几分外,我们都搞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与我们的身份来历不同,你或许想不到,他其实就是来自人间。据说当年他是天下有名的杰出奇才,可后来为什么成为了魔域魔天界的魔尊,这一点一直就是个秘密,很少有人了解。”
惊呼一声,黑煞虎王诧异的道:“你说他来自人间,这怎么可能?”血界尊主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值得惊奇的。魔域之内的高手有大半都出自人间,有的是被逼无奈,有的是一心成魔。只是四界尊主中,魔天尊主是唯一来自人间之人罢了。对了,你刚才提到妖皇裂天,这好像是千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不是被封印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黑煞虎王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知道一千二百年前,他是妖域之王,我们都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与他一起征战天下,啸傲九州,号称世间无敌。当时的他风光无限,宛如天地至尊,大有一统七界之势。可就在那时,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为此而陷入了绝境,被正邪高手联手重创,并以佛、魔、鬼、道四宗法诀将他封印,从此生机灭绝辉煌远去。关于他的后事,全是水麒麟处理,我们只知道他一直被封印住,其他事情都不清楚。”
血界尊主疑惑的道:“如此说来,你也不明白当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就我所知,那时候我初掌血界,根本无心过问人间恩怨,关于联手之事,那是魔天界上一代尊主所为,除了魔天尊主知道当年的事情外,我们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一件事情,上一代的魔尊回到魔域后,不到三个月便突然暴毙,这事一直就是魔域的不传之秘。现在想来,多半与那妖皇裂天有关系。”
黑煞虎王应道:“或许吧。不过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提它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心中一直想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得到那烈日龙枪,我就可以统御百兽妖域,到时候要夺天下那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血界尊主鼓励的笑道:“慢慢来,还有机会。既然借道九幽行不通,我们另想办法就是。好了,今天谈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办点事了,走吧。”话落光华一闪,两人便消失了踪影。
一处茂密的树林里,两道身影穿梭移动,正朝着山顶而去。天空烈日当头,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如万千星光撒落一地,使得阴暗的树林平添了几分亮丽。来到半山腰,这两条快速移动的身影突然停下,目光注视着山顶。烈日下,只见二人一男一女,竟是那日在洛阳城外遇上天残老祖的屠天与殷红袖两人。
此时殷红袖指着山顶的一块巨石道:“从这里看去,那上面似乎有一道身影。只是此人是不是我们要找之人,还不敢肯定。”屠天凝望了片刻,沉声道:“是与不是上去一看便知。只是如果真是我们要找之人,就这样贸然上去,恐怕我们都难以活着离去。”
殷红袖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接下来想说什么,但我不会同意。不管生死我们都要一起,你不能将我抛下。”屠天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得事先想好退路,一旦真是天绝邪神朱喜,到时候我们要如何才能不与他发生冲突,让他前往找寻天残老祖。”
殷红袖闻言笑道:“只要你不抛下我,想办法包在我身上。以我们目前的情况贸然上去,那朱喜定不会忘记那日的事情,其结果多半是凶多吉少。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一个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让他被我们牵着走,这样才能化险为夷。”
屠天担忧的道:“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我们有什么事情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呢?以他目前的修为,还有什么能勾起他的兴趣?”殷红袖沉思了一会,眼神闪烁的道:“目前我们唯有睹一睹运气,看我们自己的命运。既然天残老祖要找那刻有‘天威可鉴’的令牌,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告诉天绝邪神说,要得到那东西就要取到他手中的天邪刃,让他明白天残老祖欲对付他,同时他也是唯一有希望得到那令牌之人。如此一来,他说不过去定会主动找上天残老祖,追问那件事情。”
屠天迟疑的道:“这办法听起来可行,但具体有没有效果,那可说不定。我不希望你为此而冒险,还是多想会,我先偷偷去探听一下动静,很快就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殷红袖气道:“又想甩开我一个人去冒险是不是,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笨,连这都看不出来。”
屠天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的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哪有那个意思。”“既然没有,那么我们就一起去,走吧。”说完不待他回答,殷红袖拉着他便飞身而上,朝着山顶而去。叹息的看着她,屠天低声道:“我天性冷漠不善多言,你跟着我又是何苦呢?”
殷红袖哼道:“我愿意,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这冷漠的样子,你越是不理我,越是想甩掉我,我越是跟紧你。我告诉你,这辈子我跟定你了,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赶走我。”屠天冷漠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感动,右手微微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霞,轻声道:“我是怕你跟我吃苦,我一个人过惯了,不懂得如何对待别人,怕冷落了你。”
殷红袖闻言笑道:“傻瓜,就因为这,你就一直疏远我?好了,快到了,记得我们的计划,生死在此一举。”片刻之后,两人出现在山顶。眼前,一方巨石之上,天绝邪神朱喜盘腿而坐,头顶天邪刃闪烁着邪魅的光芒,正自动旋转,发出一道光罩保护着朱喜的身体。
看着这一幕,屠天与殷红袖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流,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静静的站在一旁,二人表情平淡,并没有趁机偷袭。大约一炷香时候后,调息中的天绝邪神醒来,一见二人在旁脸色一变,随即笑道:“可惜啊,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们都放弃了,现在就没有那种运气了。”
看着朱喜起身,殷红袖平静的道:“我们来此并非找你算什么账的,毕竟我们都有自知之名,论修为远非你之敌。今天来这里,说句实话,我们是想借你天邪刃一用,当然这要求可能过分了一些,但我们也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赶来这里找你。”
天绝邪神朱喜一愣,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后,阴森道:“看在你们刚才不曾出手的份上,我就听听你们的苦衷,希望能够有说服力,不然今天你二人想离开这里,除非变鬼。”屠天脸色一怒,就欲上前反驳,却被殷红袖强行拉回。
挺身拦在屠天身前,殷红袖低声道:“不要冲动,他的实力当日我们就见识过了,能硬拼早就拼了,何须如此低声下气。”抬头,殷红袖对朱喜道:“事情的经过我们也不想瞒你,毕竟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我们此来,是受了天残老祖之命,他要我们想法得到你手中的天邪刃,至于要来何用,这一点我们不便道出,不然到时候老祖知道了,我们就惨了。”
朱喜眼神一变,有些惊讶的道:“天残老祖?这不是传说中天残宗的老怪物吗,他什么时候出现人间了?”殷红袖苦笑道:“就是那天残宗的老不死,我们也是运气不好,在洛阳城外被他发现,不然岂会四处找你。”
朱喜沉默了片刻,质问道:“他要天邪刃究竟为何,快快道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殷红袖摇头道:“这个不能告诉你,老祖的手段奇绝天下,我们可不想尝试。”怒哼一声,朱喜道:“你不说就尝试一下我邪神的手段好了。”天邪刃一挥,强劲的魔音突然而至,配合那可怕的天绝斩法,使得山顶四周碎石横飞,草木凋零。
闪身避开这一击,屠天怒喝道:“与他拼了,反正都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殷红袖拦着他,大声道:“不要冲动,所谓早死不如晚死,说不定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朱喜闻言怒容一收,邪笑道:“这话不错,多活几天算几天,我看你们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到时候我或许会饶你们一命。”
屠天哼道:“不要信他的话,邪神之言岂能当真。”朱喜哼道:“住嘴,我既然开口,自然言而有信。你们只要说出苦衷,今天我就放你们一马,即使有恩怨也待下次遇上再说。”屠天不信的哼了几声,把头偏至一旁,殷红袖则小声的劝道:“算了,反正拼又拼不过他,我们就信他一次,大不了也是一死,有什么关系。”
屠天闻言转过身去,似乎有些不悦,而殷红袖则苦笑一声,随即对朱喜道:“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负邪神之名。这一次来,就我们从天残老祖口中所知,他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得到天邪刃,其目的是为了得到另一样东西。当日在洛阳城外,他无意中提到了一样令牌,说上面刻着‘天威可鉴’四个字体,那是世间一样极为罕见之物,非要有天邪刃方可取出。至于那东西在何处,他自然不肯告诉我们,他只说让我们找到天邪刃就饶我们一命,不然——”
见她停下,朱喜眼中闪过一丝奇光,了然的道:“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现在那天残老祖何处,我亲自去会一会他。”殷红袖神色一愣,随即摇头道:“这个不清楚,他历来行踪诡秘,一向只有他找人没有人找他的,所以这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朱喜脸色一冷,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过,你们得到天邪刃后,怎么找他呢?”殷红袖摇头道:“他只说他自会找我们,没有约定具体的地点。你如果想找他的话,不妨将天邪刃借给我们,自己偷偷跟在后面,那样就能找到他了。如此我们既可以交差,你也可以见到他,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天绝邪神朱喜哼道:“你想得倒是不错,可惜我还不笨。现在我决定了,以后这几天就跟着你们,一直见到天残老祖为止。路上你们只要不耍花样,我可以不过问,但要是敢图谋于我,到时候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说完飞身半空,等待着二人同行。殷红袖听完欲言又止,最终迟疑了片刻,才拉着屠天随那朱喜离去。
路上,朱喜在前二人在后,朝着洛阳方向飞去。见朱喜神情自负,殷红袖传音对屠天道:“刚才表现很好,接下来我们便一步一步的进行。记得在事成之前不能露出丝毫马脚,不然前功尽弃不说,我们还会陷入绝境。”屠天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