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跟在公主身边,受她调v教。后来稍大一些,公主就暗示过他,等将来要把他指给公主唯一的儿子,林锐驰。
林锐驰有才有貌,为人也正值,是京城无数小姐渴慕的对象。她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怀揣着少女梦,期待着成为世子的女人,哪怕做通房,她也心甘情愿。
哪料到,一朝圣旨下,世子竟然要嫁给他人做男妻。对于把全部希望、梦想寄托在林锐驰身上的她来说,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伤心过,痛哭过,可那又怎么样?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连公主、老侯爷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更是毫无办法,只能每天躲到自己房间里偷偷抹眼泪。
忽然有一天,在林锐驰嫁人前,公主决定为林家留一个后,询问她的想法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管怎样,能当一次他的女人也好,如果真能如公主所愿,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为他抚养孩子,等他终有一天与那个刘朝明和离,他们一家三口肯定可以在一起。
按照公主的吩咐,给正愁闷的林锐驰端过去一壶酒。公主事前已经安排好,他的贴身伺候的丫鬟全被支使去了别处。等林锐驰喝完一壶,他已经有些醉意了,走近他跟前,故意靠到他的身上诱v惑他。他却一把推开她,皱着眉头说:“你干什么,肃仪呢?让他给我拿酒……”
无奈之下,她在第二壶酒中撒了公主给的□□。很快,她如愿以偿。上个月,她生下了一个儿子。
本打算偷偷地在乡下一直生活下去,直到林锐驰和离为止。不料,儿子突然发热,乡下大夫开的药退不下热来,她才派人给公主送信,连夜带着孩子回到京都。看着孩子总是昏睡不醒,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幸好,老天保佑,孩子挺过了这一关。
躺在床上的如玉正回忆着往事,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别喊,小心我杀了你!”黑衣人恶狠狠地说。
她的嘴里被塞进一团东西,手脚被绑上,黑衣人扛着她刚出门没走两步,便听见了交手的声音。
不过半个时辰,黑衣人就被擒住,他的同伙或死或伤。她被刺了一刀,伤到了腿,却并不致命。
第二天,她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公主来看她了。公主对她说,黑衣人就是侯府的管家,上次她跟刘朝明见面交待刘朝明与林锐驰互不干涉生活的时候,就是管家给皇后通的风报的信,以至于爵爷的新婚之夜出了意外,被皇后得逞。这次,皇后要捉她是想逼问孩子是谁的问题。
“问玉,你不能在京城里呆了。皇后这一次没有得手,必然还有下一次,只要被捉,就是扒你三层皮,她们也会想方设法让你说出实话。老侯爷和我的意思,是送你去远一点儿的地方,等到将来皇后不在了,再接你回来。今天我让人给你收拾收拾,明天你就走吧!孩子,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的。”公主跟她说。
她不想走,因为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她更舍不得孩子。但公主跟她说,为了孩子,她必须走,否则只要被皇后捉住,事情的真相被发现,他们就是欺君,孩子、爵爷、整个公主府都要面临血光之灾。
“问玉,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还是走吧,跟李铭一起走,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公主一脸无奈地说,“唉,被皇后发现孩子,要弹劾锐儿时,我心急如焚。哪成想,刘朝明不仅没有指责锐儿,还上了奏折,把孩子认在他的名下,算是解了锐儿的危机,孩子有了名分,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养。刚开始,我真是感激他的做法,不光救了锐儿一命,还给孙子奏请了爵位。可这几天,我越琢磨越不对劲儿。孩子记在他的名下,那孩子姓的就是刘,而不是林。他是孙子名义上的父亲,将来孙子的一应大小事,他都有权利干涉、做决定。他救了锐儿,条件之一就是不让我干涉锐儿的事情,那我的儿子不就完全属于他了么?”
公主停了一下,继续说:“往日总想着锐儿以后能跟他和离,可现在,依锐儿的性子,肯定对刘朝明万分感激,刘朝明又扬言不纳妾,想要锐儿和离,今生恐怕不可能了。再加上孙儿记在他的名下,他随时都可以把孙子要过去。看似他付出了一切,对人宽宏、大量,可他不动声色地就把我的儿子、孙子纳入他的手中,还让知情人一片交口称赞。如今想想,他才是真得可怕。我的儿子,使尽手段想要的孙子,都归了他,你说,我还有什么指望?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再等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过锐儿的。”
“啊”,听了公主的一番话,她的心顿时如坠冰窟。怎么会这样?她的儿子,她的梦想啊!
此事发生后的第三天傍晚,老侯爷的亲随浦川把事情的经过向刘朝明详细讲述一遍,告诉他奸细已经捉住,正是他第一次上门时带路的那个管家。还有,今早打算送问玉离开京城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吞金自杀了。
刘朝明随手拿起花瓶中插着的一枝长而卷的白菊,放到鼻下闻了闻,接着惋惜地说道:“死了?太遗憾了!”明明给你机会离开京城,你却偏偏选择死。刘朝明在心里又加上一句。
送走浦川,他小心地把白菊又放回花瓶,欣赏了一会儿花瓶中开得正展、不同品种的白菊。之后,照例来到林锐驰的院子,给他又抹了些药,仔细地瞧了瞧,说:“唔,好像一点儿事也没有了。”
“是、是吗?”面对着刘朝明似笑非笑的神情,林锐驰结结巴巴地问。在刘朝明带笑的眼睛凝视下,他的脸一点一点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