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悄悄返回来,把马桶圈放下来,在卧室门缝里夹牙签,在大门鞋垫上撒烟灰。然后我就在她公司楼下死守,可是一次都没见她出来过。终于!”李隆抬起头来,“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在她扔的垃圾里翻出了一张快递单,上面的电话,在她手机的通讯记录里出现过好几次!”
“我怎么看见你这么兴奋啊,你到底是盼着这事是真还是假?”我问。
李隆的脸上交替着出现了扭曲、痛苦、挣扎、犹豫、不甘、彷徨一系列表情,我等得口渴,打算去倒杯水润润嗓子。
刚站起身来,李隆就像被惊醒了似的蹲下身抱住了我的腿,大叫着:“冉总,您别走,您别抛下我啊,您是我的领导,您不能逃避责任,”说着索性坐在了地上。
我无语问苍天,嫌弃的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你先松开,男女授受不亲,ok?”
他松开手,缓缓站起来,不过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对我把我和他的关系定义成男女十分不解,似乎在他眼里我明明是个老阿姨。
我愤恨不已,伸出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他呼痛一声,才把奇怪的神情收敛了起来。
“现在没有证据就是最好的证据。”我正经了一些,认真的劝他,“要么假装啥也没发生,要么直接摊牌问清楚,大不了一拍两散,天涯何处无芳嘛。”
李隆撇撇嘴,“冉总,您谈恋爱的时候都这么洒脱吗?”
我瞥他一眼,这不废话嘛,我又不是当事人,劝人的话是世界上最容易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说你呢,你的选择!”
李隆握紧了拳头,“我就是想搞清楚对方是什么人,”说着又哀求的看我,“您陪我去吧,我不敢。”
“我不去。”我趁他不备,起身就走。
“求您了!”他又绕到我前面来,双手合十,眼神里满是祈求,“我就想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人能勾引走我的蓉蓉。”
我叹口气,还想劝劝他知道了对方是什么人又如何呢,爱人的心如果想离开,离开的理由有一万条也无关紧要。可是谁没年轻过。而且以他的智商也理解不了。
“好吧,我陪你去。”我指着他的电脑,“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审一遍公司项下的所有账目、项目,所有的!看看哪里还能有盈余挪出钱来,支付工资和房租,understand?”
“遵命,冉总!”李隆鞠了个90度的躬。
李隆在查账,我也打开电脑,查看邮件和资料,邮箱里堆着上千封的邮件,我随手点开最新的一封估值表,“霍”的站起身来,指着上面的数字,声音都变了:“这这这、这产品什么时候开始盈利了!”
李隆大跳着窜进我的办公室,看了一会儿有些困惑的看我:“冉总,这是什么时候的产品啊,我咋没印象。”
我激动的嘴唇颤抖,“这这这、这是你来公司之前成立的产品了,行情不好又加上股灾,当时产品一解除封闭期,客户就都赎回了。只剩下这一个客户心大没赎回,还做了展期,高总这一两年都没操作过了,就满仓扔在了那,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这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说的语无伦次,李隆也兴奋起来,撸起袖子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奋力一挥手,“快!全部卖空,分红!”
李隆笑的更雀跃了,“怎么分?”
我挥起的手一个没忍住拍在他头上,“找基金合同啊大哥!先全部卖出,锁定净值,然后通知托管券商按照合同约定分红。我们和客户二八分,这个月房租和工资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