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再说他外派去东南亚,当地妹子都黑瘦啊,肯定没我好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我一时忍不住怼她,“当地人黑瘦,但不代表他公司没有一起外派的白胖女同事啊。”
警察叔叔进来“嘿”了一声,“你们还聊上了,回家聊多好,拿这当什么地方了。商量的怎么样?快解决了早点回去,我们这还一堆事呢。”
我看一眼又龟缩回去的阮阮,无语道:“算我倒霉,一人一半行吧,一人出一千。”
阮阮点点头,“都听你的,但我是真没有钱,你都出了吧,我的那一千就算这个月的房租了,你这个月少给我一千就行了。”
阮阮是我的房东,在三流大学读财务,熬到毕业,她父母再也不用顾忌,离婚后合力全款给她买了个单身公寓,就欢脱的各自组建新家庭去了。她一年前认识肖鹿后把房子租给了我,我的房租就是她全部的生活费。
我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她的小公寓在市中心黄金地段,虽然只有40平,但同类房子的月租金也在四千以上,她只租给我三千,当然,还有附加条件,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但是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这是我和阮阮谁都没有料到的。
“你怎么不带充电宝。”阮阮埋怨的眼神飞过来。“用个小众手机,充电宝都借不到。”
我真想把她的真头发也拽下来一把,可钱包里只有100多现金,现在都电子支付,确实没有带钱的习惯。想让阮阮加那两个女孩微信,明天再转给她们,可她们不依不饶,像是生怕我们跑了一样。
说来可悲,我和阮阮都是一毕业就来了这座城市,可此时坐在派出所里,四目相对,发现彼此都找不出一个可以张嘴借钱的朋友。
阮阮在我的眼刀中给肖鹿打了一个电话,没接。这种事不能找爸妈,这是共识。
我灵感一闪,在包里翻了许久,翻出了一张边缘已经磨坏的名片,拿阮阮的手机拨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接通。
“喂,您好。”
阮阮戳了我一下,我才赶紧应答:“喂,林羽先生?我是公司和您在一座办公楼里的冉星河呀,”对方明显反顿了一下,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能不能冒昧的请您帮个忙?”
“没有没有,不是街头被碰瓷儿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落入传销团伙。”
一番解释,林羽先生加了阮阮微信,又转了了两千给她,同时还是决定要亲自过来看看我们。
阮阮拿了我包里的全部现金打车去肖鹿家外死守,我和林羽一路走回公寓楼下,不到二十分钟。他还穿着在附近健身房健身的衣服,隐隐能看到一些肌肉的轮廓,不明显。“你看着和上班时不太一样。”我礼貌的笑了一下。
他低头看看自己,也笑了,“正好在附近,”他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建筑,“送你回来我再回去换衣服。”
“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手机号就是微信号吧,我回去充了电就把钱转给你。”
他点了下头,没有提出要上去坐坐之类奇怪的要求,尽管上次我就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没有戴戒指。
气氛有点尴尬,我打算说最后的道别时,林羽突然说:“有点饿了,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他示意一下街旁的小店,我点点头,确实还没吃晚饭。
和林羽相识也都是在非典型场景。
那时候高一生还没给我挖这么大一个坑,我还老老实实的在只有三个人的公司当着我的总经理,另外两人是董事长高一生和财务总监李隆。
高一生是高人,平日里天南地北的拉关系找项目,一年里很少见面。李隆刚大学毕业一年,带着大学时开始交往的女朋友来到这个城市,两个人都是学财务的,工作倒是好找,可是时间一长,就发现收入根本满足不了支出。
反正高一生不在,李隆就慢慢也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最开始请假的时候是这么和我说的:“冉总,隔壁老王在练腰,穷人不配有女朋友。”对他的话,我深以为然,所以从此之后只在月初发工资和月底做账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剩下的时间,他都在外面开滴滴赚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