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岁的南阳郡主,竟有一身惊人的神力!所谓一力降十会,在这样的神力下,招式变幻倒没那么重要了……便是单论枪法,郡主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姜韶华也未留力,招招凌厉如风,又似泰山压顶。
李铁的脸很快涨红,右手不停颤抖,开山斧变得愈来愈沉。这是即将力竭的征兆。
他想张口认输,留几分体面。奈何郡主根本不给他张口的机会,长枪迅疾如暴雨。
最后一枪,击落了他的开山斧。雪亮的枪尖猛然抵在他的胸前。
稍一用力,长枪就能戳穿他的胸膛!
李铁面无人色,右手在发抖,整个人也在发抖。
郡主眼中有杀气,那是见过血杀过人才有的凌厉肃杀。他有种真切的预感,如果他再不求饶,他可能真得见不到明日太阳了!
“末将败了!”李铁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恭声认输。
姜韶华似笑非笑,长枪未动,依旧抵在李铁胸膛:“李将军是真认输了?本郡主不信。”
一滴豆粒大的汗珠,缓缓从李铁的额上滑落。
李铁斩钉截铁地说道:“郡主神力盖世,末将心服口服。末将这就回去写奏折,末将要弹劾南阳军主将左真在军营里的恶行。”
果然是个“聪明人”。
姜韶华哂然一笑,枪头一动,气定神闲地收回长枪:“先别急,在这儿等着。等本郡主和他们都过了招,你们一同联名写奏折。”
……
一个时辰后。
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武将们,齐聚在李铁军帐里。
久久没人吭声。
丢人!太丢人了!
当着所有将士的面,他们七个人轮番动手,一一败于郡主长枪下。或被挑了兵器,或被长枪抵在要害处,最惨的一个被长枪扫中双腿摔个狗吃屎。
“李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个摔得最惨牙都掉了一颗的武将疼得直咧嘴:“是投向郡主,还是继续咬牙硬撑,等着朝中王丞相给左将军撑腰?”
另一个武将咬牙接了话茬:“我不管你们怎么办,总之,我要投向郡主这一边。”
“我也选郡主!”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及真正比试一场。他们都自知用尽全力,在郡主手下连撑过四十招的都没有。一个比一个败得惨!
身为武将,还有什么脸?
不跪下高呼郡主千岁,还想做什么?
李铁愤而呸了一口:“都闭嘴!左真这艘破船,我们早就该跳了。我刚才没出声,是在想怎么写奏折,才能一棍子将左真彻底拍死。”
要反水,就得反个彻底。至少,要彻底撵左真滚蛋!
众武将意见一致,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出言献策:“听说陈长史给左真列了十大罪状,不如派个人去问问陈长史,这奏折要怎么写。”
“十大罪状怎么够,好歹再凑几个。”
李铁想了想,点点头:“我们都是粗人,写奏折这等事,确实要请教陈长史。这份奏折,是我们七个人联名弹劾左真!到时候一同按个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