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有碰巧第一次尝试这种新鲜吃法的外地食客,遗憾不已,“我明日便回桑州,以后可就没机会尝到这等美味了。”
周围有人打趣:“这有何难?不过几百里路程罢了。”
那桑州人悠然一叹:“兄台说的倒是轻巧。”
“……”
许是因为过节,一时间气氛很是融洽,芸乐趁机拿出香包,递给了昨日那位壮汉:“大哥,这是给你家小姑娘的。”
淡粉色的香包,雪白的兔子在上面栩栩如生,小姑娘几乎爱不释手,拿在手里轻轻的嗅了下,眼睛登时便亮闪闪的:“好香啊,姐姐,这里面装了小发发吗?”
听着那稚嫩的童音,芸乐放柔了着声线回道:“这里面装了可以驱赶小虫子的东西。”
“这么好闻,小虫子不喜欢吗?”
芸乐:“……”这话她没法接啊。
正不尴不尬着,一个身穿粉紫色罗裙的姑娘,款款的走了过来,她拿起一个香包,细细的端详着,然后眼睛愈来愈亮,惊叹道:“这竟是湘绣!”
芸乐一个草根子,自然不认识什么湘绣不湘绣的,她只知眼前这是富家小姐,被她夸赞了的绣品,定然能卖出个好价钱。
“姑娘,要吗?三十文一个。”
她打听过了,三十文的香包在这镇上已然称得上不便宜了。
岂料这话一出,那姑娘突然杏眸瞪的滚圆,惊叹一声:“三十文!”
芸乐心中一虚,果然是要的贵了些,匆忙准备补救措施:“其实二十也行。”
“你知道正宗的湘绣有多难得吗?别看这么小小的一个图案,便是三百文都买不着!”
那粉紫色衣裙的姑娘看似柔柔弱弱的,此刻却如同炮筒子般一阵狂轰滥炸。
芸乐第一次见人如此狠狠的抬价,很是惊奇,这姑娘还真是个老实人呢!
“苏琼,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一通好找。”
就在这时,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扶住那苏琼的肩,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平复了下来。
“洛烟,快看,湘绣!”苏琼兴奋的摆弄着手里的香包,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兴奋与炫耀。
洛烟堪堪只打量了一眼,眸子里便充满了不耐烦,“定然是你看错了,这小摊贩手里哪来的湘绣,还是去刚刚的绣坊再看看别的。”
“我刚刚细细分辨过了,是先生说的那般,你仔细看看这手法,确是湘绣无疑了。”
洛烟并未看那香包,只是鄙夷的看了一眼芸乐,“就这村姑能会湘绣?”
莫名其妙的被人身攻击,芸乐微抬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洛烟:“我这小摊子又没求姑娘过来,姑娘若是不买,自行离去便可,何苦留在这碍我的眼呢!”
“我买,这些香包我全要了,一个给你半两银子可好?”许是愧疚使然,苏琼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讨好。
这话一出,洛烟脸色都变了,这苏琼竟然当众落了她的面子,着实可气。
若不是苏琼父兄的生意做的广,她才瞧不上陪她玩这虚假姐妹情的戏码。
眼下显然这苏琼她还不能得罪,但收拾一个小小的村姑,还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