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晚深知,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靠近他,无异于飞蛾扑火……
可他突然这么动情的一句呢喃,却像在她心底里刻下了烙印,让她逃无可逃,只能承受着这股灼热。
他的吻,很轻很柔,似在试探她的反应。
就在他想要加深这个吻时,苏暮晚冷冷的推开了他,“不想被我轰出去你最好老实一点。”
她的这句威胁似乎挺有用,顾炎初老老实实的去睡了客厅里的沙发,只不过在盖上毯子的那一瞬间又可怜巴巴的望着苏暮晚:“我保证不会动你,让我躺在你旁边好不好?我不习惯睡沙发。”
苏暮晚没有吭声。
“我以人格担保,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顾炎初再次表忠心。
苏暮晚直接伸手熄灭了卧室的灯,她才不会笨到引狼入室。
即使这头狼现如今已经被引进了客厅,但他这个样子也不去医院应该是有他的原因,若是真的轰出去兴许会给他带来麻烦,抱着这样的心态就放任他在客厅里了。
“苏暮晚,你是不是很怕我?”顾炎初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传来。
“不会是睡着了吧?”
“你是猪吗?睡下还不到五分钟居然就睡着了?”
顾炎初在不停的发问。
“你难道感受不到我是不想和你说话才装睡吗?”苏暮晚忍不住回应,他这个人的人生字典里难道就没有尴尬二字吗?
在前妻的家里还跟大爷似的?
而且还是个被他伤得很深的前妻,想到这里她开始无比后悔不应该发这个善心收留了他。
她就应该眼睁睁的看着他手臂受伤最好是血流干涸而亡,这样或许真的可以抵消他在她心目中那恶劣的形像。
“你就这么讨厌我?”顾炎初认真起来,也很固执,所以这会儿他已经迅速的站到了苏暮晚的床边。
苏暮晚被这突然窜过来的黑影吓得不轻,她不关门是害怕顾炎初若是作口感染发高烧一类,却没有想到成了这头恶狼冲进来的绝佳机会。
“是的,非常讨厌。”她只得认真的坐起来,在黑暗中与他对视。
“为什么?”顾炎初有些不乐意,“要知道一开始可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他意有所指。
苏暮晚的眼里,在黑暗当中浮现出一抹恨意。
她之所以如此痛恨程一玲,除了她造成了温仪的死,还有就是她也间接的毁了自己的一生。
当年自己即使没有误闯顾炎初的房间,她会被程一玲推去另外一个房里,在那里等着她的,会是更灰暗的人生,她被程一玲高价卖给了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老头子。
自那之后,她的生活轨迹就已经完全不受她自己掌控。
原本以为她只是运气不好,喝了丁点红酒就会有那样的反应。
到头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局,而她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若说是我
的错,这些年以来,我也因为当年那个过错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苏暮晚的声音,听上去异常冷淡,假如没有那些这往,她的人生不会是这样,她会过上正常的生活,至少她可以掌控她的生活轨迹,随心所至。
听着她语气里的空洞与苍白,顾炎初突然就闭上了嘴。
他隐约感觉到,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当年那个生涩少女,闯入他的房里,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潮红,扑向他的一瞬间,他自己都有些糊涂了,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推不开她?却在那道柔软贴向自己之际,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居然有片刻的放松。
事后他也曾去调查过,证胆这个苏暮晚确实只是个毫无关联之人,并非有人刻意为之,这才放下心来。
他只以为是处在叛逆期的少女,借酒消愁之后的一夜放纵,却不曾想事后她居然会怀上他的孩子,更没有想过这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也都偏离了轨道,不在他所掌控之中。
“苏暮晚?”顾炎初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我们可不要再这么针锋相对了好吗?”
“请你出去。”苏暮晚躺下,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她的脸庞,听着她平静无波澜的语气,顾炎初觉得,若是此时此刻她跳起来张开她小野猫的爪子,或许他会不这么揪心。
越是平静,越能体现出此时她心里的悲伤。
他只能沉默的站起身子,重新回到客厅里躺下。
人在屋檐下,顾大爷也得低头。
抱着这样的信念,顾炎初倒是一夜好眠。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