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珊还在琢磨着该怎么劝解他,让他别多想,弘历已然主动开口,反过来劝她,
“签文不一定准,那老头故弄玄虚,当不得真,你别放在心上。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恩爱长久的走下去,这红线断不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他不会,可她会离开啊!好在他没有生疑,苏玉珊暂时宽心,点了点头,
“嗯,我信你。”
她一句相信,轻易便将他安抚,弘历温然一笑,带着她到寺庙后院去闲逛。
后院中有棵百年榕树,已有参天之势,上头挂满了许愿条,弘历来过多次,从未许过。在他眼里,这种在布条上写下心愿的行为略有些幼稚,但这回同她一起,他忽然生出试一试的兴致。
李玉即刻为主子准备许愿条,弘历提笔沾墨,笑凝着苏玉珊,略一思量,缓缓写下两行字。
苏玉珊低眉一看,但见红布条上写着:
朝饮细雨绕指柔,暮浴岁雪共白头。
写罢之后,他又在下方写上弘历二字,而后将笔递给她,示意她写上自己的名。
苏玉珊心下苦笑,白头说的是夫妻二人,她只是弘历的妾室,并不算夫妻,连与他白头的资格都没有。
见她迟迟不接笔,弘历屈指轻刮她秀挺的鼻梁,“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的苏玉珊顿了片刻才道:“我在想,你的字那么好看,我的字那么丑,放在一起着实不搭,要不你来帮我写?”
她的请求,他一向不会拒绝,但这件事,恕他无法代劳,“你说的,拜佛许愿要诚心,当然得你亲自写方能彰显诚意。”
拗不过他,苏玉珊只好接笔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实则她的字并不丑,只是她不习惯拿毛笔,写出来的字一笔一划,方方正正,像初入学的孩童,缺少书法的洒脱和飘逸之感。
弘历见状,笑慰道:“根基不错,只是缺少练习,得空我可以教你练字。”
不会再得空,今日便该是永别了。苏玉珊心里如是想着,面上却是笑容莞尔,
“好。”
写罢心愿,弘历用力一抛,将那许愿条抛至密密匝匝的树枝上,红红的布条随风飘摇,承载着众人的心愿。
弘历满意一笑,侧首望向她,他在规划着有她的将来,她却在思量着出逃的计划能否顺利进行。
苏玉珊心不在焉的随他游玩了会子,而后只道要去登东。
弘历并未疑心,着常月陪她前去。
去的路上,苏玉珊特地说自个儿腹痛,常月便晓得主子可能会待久一些,她没多想,如常般在外守着,顺道儿欣赏着周遭风吹竹林的景致。
约摸一刻钟过后,不见主子出来,常月随口唤道:“格格,您好些了吗?还腹痛吗?”
不听应腔,常月又扬声唤了两遍,仍不见回应,常月心下一窒,总觉得不对劲。诧异的她慌忙跑进去一看,里头竟然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格格人呢?那一瞬间,常月冷汗直冒,焦急的在附近找了一圈,却没见主子的踪迹,难不成主子趁着她发呆的档口,已经回去了?
那也不应该啊!格格不可能一个人走,不叫她吧?
常月越想越惧怕,赶忙跑回去向四爷汇报,“四爷,格格她回来了吗?”
候在亭边的弘历正在品茶,一听这话,颇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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