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放肆,只能就此却步,没再跟过去。
一刻钟后,乘坐马车归来的金敏靖刚回到府中,就被人带到了弘历那儿。
那会子陈丰失了手,他正准备回去禀于金格格,离老远便发现府中的侍卫在金格格身边。那侍卫似乎在盘问着什么,未免给金格格惹麻烦,陈丰未再近前,悄悄藏了起来。
金敏靖不知内情,还以为陈丰肯定能得手,她认定芯儿已死,也就无所畏惧。
再见金敏靖时,弘历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十分陌生,峰眉怒挑,弘历沉声呵斥,“跪下!”
金敏靖不敢违逆,倒是如实跪下了,但她心里不服,“敢问四爷,妾身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微眯眼,弘历神冷声肃,反噎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还敢装算?”
金敏靖依旧嘴硬,“妾身不知四爷这话是何意。”
目睹她那佯装无辜的模样,苏玉珊火气渐盛,“金格格,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听不得揶揄之词,金敏靖委屈撇嘴,向弘历告状,“戏子最是低贱,四爷,她说这话分明就是在诋毁我。”
斜她一眼,弘历冷笑道:“她是在夸你会做戏,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连我都给骗了!”
“妾身不懂四爷之意,还请四爷明言。”
弘历连跟她说话都懒得,给苏嘉凤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来说。
苏嘉凤遂将芯儿之言一一转述,金敏靖已然知情,也就没有任何慌张的神态,镇定反驳,
“你在胡扯些什么?芯儿早已离开府邸,我与她许久不曾见过,并无任何联络,你怎敢把此事诬陷给我?”
苏嘉凤所言句句属实,“此乃芯儿亲口所说,岂能有假?”
金敏靖不以为意,“芯儿人呢?你把她叫来,当面与我对质。”
苏玉珊不禁在想,金敏靖肯定晓得芯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无人可对质,才敢如此猖狂!
苏嘉凤无言以对,只能撂狠话,“芯儿被人刺杀,昏迷不醒,暂时无法对质,等她醒来,一切自有论断。”
什么?芯儿还没死吗?他为何说芯儿只是昏迷?金敏靖神色一紧,顿感不妙,但又暗自庆幸,还好芯儿处于昏迷状态,无法过来对质。既如此,她便无需忧心,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四爷,此人的指证未免太过可笑,定是苏格格想陷害我,才指使她的弟弟来做假证。”
这番话直接把苏玉珊给气笑了,“我陷害你?金敏靖!做人要讲良心,你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坏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金敏靖义正言辞地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少在四爷跟前冤枉我,无凭无据就说我谋害你,手段未免太过低劣。”
她要证据,苏玉珊的确拿不出来,本以为此事有了转机,就等着真凶伏法,孰料竟又出岔子,苏玉珊越想越窝火,恼嗤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待芯儿醒来,你的罪行便昭然若揭!”
面对苏玉珊的指控,金敏靖不做理会,转向弘历,一双蓄了泪花的眸子满含委屈,娇声辩解,“四爷,我真的没有谋害苏格格,您可不能听信外人的胡言乱语,定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