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静的看着手中的纯钧。
两件事情索绕在心头,一件是黑芒楼攻打凌霄道,而另一件却是想的最多的。
‘为什么会是她呢!你送我这把剑,又把我当成了什么?三天后,是大战前的一个星期,你会来吗?’
还未开始的大战,空中都似是弥漫着硝烟味儿,仙、魔、妖三门所有人绷紧着神经,因为这一战,将改变三足鼎力的局面。
“你的凤舞令还不拿出来吗?”
天凤舞,后院里催命姥姥问着,伊天翼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一直想不通,八十年前为什么你会主动找上斗鬼神?”
“哎!这关系到初代凤舞族长流下的文献里所记载的一个秘密,青青,不是我不愿跟你讲,只是这里面所涉及到的,我也很难确定,更会让知道的人陷入险境。”
催命姥姥也不愿再纠缠下去:“小羽这一个星期以来都没什么动作,夜袭的事情他也不愿再让我参合。”
“我觉得不错,你应该和我们父女好好团聚了,而且有了鬼杀的加入,他完全可以顶替你的位子。”
“哎,我就担心真的到了那一天,小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阴月门那小娃娃。”
“那也没办法,在小羽还没有做出过激的行动之前,我们都只能看着,而且现在我们还没有理由对阴月门开战,就算打起来,鬼蜮、魔音谷和血幽冥的态度到现在也不能确定。”
伊天翼叹息着:“只能这样了。”
终于到了约定的一天,而这一天,天空飘起了雪,寒冬已经降临。
诺言静依旧白衣飘飘,一早来到露水三千,这里距离凌霄道并不是很远,当她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期盼的身影。可是她并不失落,一天的时间,还有很多。
因为之前妖兽大肆侵略,又是到了冬季,已经很少有普通人跑出来活动。渐渐地,天地变得满目银白,是雪花落的太大还是时间流逝的过快?静坐在露水三千的人,迎着风雪,冷的连最初的自信也开始动摇。
‘他好像不会来了,我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想离开,却怎么也动不了身,如果在下一刻他出现了,是不是就会真的错过?
“我好像让你等了很久。”
“但我还在。”
人已经来了,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可是清晰了,话却没有了。
“一个星期后,是黑芒楼攻打我凌霄道的日子,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知道。”
木讷的对话,总是让人反感,为什么不能把想说的、想问的全部大吼出来?
诺言静,还是很安静:“我希望,在那一天,你能来帮我们,这也正是化解我们两家恩怨的一个很好契机。”
“我知道,但是那一天,我有件非做不可的事。”
“比我还重要吗?”
我一皱眉,侧着头无法也不敢直视诺言静。
再也平静不下来,声音开始颤抖:“是因为夜湮颍吗?”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听她继续说着:“我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她是你们魔门这一代最美的人。”
“是的。”许久后,我慢慢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那跟我比呢?”
又是不能回答的问题,诺言静心中已了然,人总喜欢把沉默当做默认。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吼着:“为什么,好不容易我们才走到这一步,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每天想着你,心里要压逼多大的感受。今天之后,我还要怎么才能用以前那样的冷酷来看待你,黄羽,你对我太残忍了。”
说了,问了,吼了,原来并非是感情脆弱,而是从未开始。
真的未开始吗?诺言静冲上前紧紧的拥住眼前可恨的人。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啊。”
这一刻,诺言静哭泣的声音掩盖了飞雪,我好想将她抱着,告诉她我很想帮她,就算倾尽夜袭的所有战力也要,可当我抬起双手搭在她肩膀时,却是把她推开。
愣了,吃惊看着眼前的人,可是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无情是最好的利刃,抹杀掉人最后一丝幻想。
诺言静,我知道此时你的心一定很痛,但是我不会对你说抱歉,因为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里我需要这样的冷酷。在那之后,如果你依然恨我,那就恨吧,转身过后,我会记下你这一刻的失落,决不让黑芒楼好过。
风陪着悲伤,天空落着哀愁。飘零的白色尘埃,落在身上,是伤;落在脚边,是愁;可不幸落在了干涩的眼中,却代替了落不出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