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蜻蜓点水,轻轻一碰就移开了,可我却觉得那处炙烫到不行。应该说若不是本身喝了太多的酒,脸就红了,这时候铁定红到耳根,眼睛是再不敢睁开了。
陆续浑然不知我这边的不平静,他似傻乐地笑了声,然后道:“小九,以后你多笑笑,然后嘴巴收一收不要那么毒,其实很漂亮的。呵,不晓得为什么,自查过你身份后,就把你出生年月给记住了。前几天我躺在雪窝堆里快撑不住时,突然就想起这事了,疯跑下山开车,找遍格尔木才找到一家品质不错的蛋糕店,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回来,想着即使没找着你,不管生死你都在这昆仑雪山中的,那么这个生就也算为你过吧。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到底还是被我揪到你了。”
我敢肯定,他醉了,比起我还要醉得糊涂,否则绝地是不会说出这些......暧昧话的。生不知父母是谁,无人疼宠,却在今夜,我尝到了被宠爱的滋味,好甜。
这一定是梦吧,如果说还没到十二点,生日愿望还有效的话,那么我许愿:这个梦不要醒来。
唯一一次,把提防的心放下,任由自己躺在陆续的腿上陷入混沌,意识迷离,终是睡了过去。可能是酒太酣,梦太甜,人也太累,睡得可谓酣畅淋漓,等醒来时只觉人在晃动,后知后觉想起还在车上,一侧头就看到陆续,他正在开车。
几乎立即他就察觉了我目光,偏转头看过来,“醒了?”我轻点了下头,没来由的心虚起来,为昨儿夜里酒醉后偷听他说话这事,若是被他知道了......
避开他目光,朝车窗外看了看,“是要回去了吗?”
“不回。”他直接丢我两字,却没下文。我奇怪地回看他,视线瞥到底下,见他右手推在档位上,与我的左手腕还铐在一块,就以左手在那单控方向盘。我倒是纳闷了,这样两手铐在一块,他要怎么把我从后座搬到前座,然后再回到他的驾驶位?
似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低笑了声道:“看你那傻了吧唧的样,有什么好想不通的,早上开车前把手铐解了,抱你到座位上,然后我上这边再铐上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没事一直铐着我干嘛,好玩啊?”
他还真点头,一脸痞气地接话:“好玩,挺有意思的。我就喜欢这个调怎么了,你咬我啊。”
估计我是被他传染了,脑子也发浑,在他那句话出来后,真附身低头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听他倒吸着凉气呼痛,就觉畅快,起身时,上下两个牙印可清晰了。他恼声怒吼:“你属狗的吗?还真咬。”
我不凉不淡地回:“我属老虎的,专咬狗。”
顿把陆续的脸气得从红变成了黑,眼睛里的火光那叫一个璀璨。蓦然想起昨晚他说让我以后多笑笑,嘴巴收一收不要那么毒,立即心生悔意,都已经咬他泄恨了,还这么损他确实有些不对。
于是收整心情,飘了眼那牙印问:“疼不疼?”
他不知想到哪处去了,如临大敌地把手往腰后缩,连带着牵动我的左手也搁他腰眼处,然后听他恶狠狠道:“你的虎牙是利,小心我乘你睡着了虎口拔牙,让你成秃嘴老虎,提前当老太婆。”
我觉得啊,有时候真不是自己嘴巴毒,确实是因人制宜的。想以前跟彭野、佳禾一起合作时,在他们眼里绝对那叫脾气好,到了他陆续这,怎么就成牙尖嘴利的人了呢?原因就在于他。因为他有那个本事能惹到你咬牙切齿或者磨牙霍霍。
跟他赌气,那是给自己招罪受,直接瞥转了头,眼不见为净。
总算他没再来惹我,安安稳稳在那开车,从沿路风景而看,应该在我醒来之前还只是刚启程。刚问他说是不是回去,他答我不回,之后就转移了话题没下文,也不知道他这是开往哪里。倒也不担心目的地,就当沿途观景了。
等车子停下时,看到熙熙攘攘有些人,看着像个景区呀。
陆续依样画葫芦将我从他那边横拖下车,等双脚着地时控在腰上的手立即松开了,我假装不经意地视线划过他脸,见他极其自然的神色,没有半点忸怩。
等随着人流真的走进去了,我才惊讶地问:“来这干嘛?”
“难得来回青藏线,不玩一趟闻名遐迩的胡杨林太亏了,等这边玩过后再去可可西里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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