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一说,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你为啥不揍我?”
陆续横眉怒目而瞪:“我是男人,能真打女人吗?”
嘴角牵了牵,一时没忍住,到底还是笑了出来,陆续的脸色更黑了,一字一句从齿缝中迸出话来:“我哪句话好笑了?”
其实他真没说好笑的话,但我就是忍不住笑起来。对人心的防备成为了我的本能,哪怕对眼前这人有着别样的情怀,但还不到全然信任的地步。所以当他的行为没法解释通时,自然就想到了另一层上去,我可以算是那件案子的关键人物,也是最好的证人,把我交给梁哥,用处很多。
只是我忽略了一点,陆续这人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他没那般忠于梁哥那上级,也没我想得那么龌蹉,他就是认真起来跟孩子一样蛮不讲理地认死扣。看他气急败坏口出脏话时,疑虑就消去了,以这情形,他还真就是单纯地不准我离开。
低眸扫了眼手腕上的金属铐,玩具店买的?还能比他更幼稚一些吗?提了提手,问:“这样你怎么开车?”我倒是无碍,坐在副驾驶座位,左手不方便至多不动而已,他右手要换挡握方向盘什么的,铐在一起能行动方便?
却听他没好气地回:“谁跟你说要开车了?天黑之后雪山脚下不宜行车懂不懂?”
“那......”我扬手比划了下,带动了他的右手跟着一起移动,“你意思是要夜宿在此?”
“你有意见?”他凶巴巴地怒问。我连忙摇头,“没意见。”这人现在的脾气跟炮筒子似得,一点就燃,还是少惹为妙。可我这方熄兵不代表他那边同意,只见他车门一开,寒风灌进车内,一股凉意从头蹿到脚,没等我开口,他人就跨出车外,连带着将我半拖过到他座椅里。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提抱了过去,待我狼狈地两脚站在地上后抬头质问:“你干什么啊?”
他给我不咸不淡地回:“肚子饿了,拿点吃的。”我这火也蹭蹭上来了,“你饿了自己去拿就行了,把我拉扯出来干什么?”还是以拖的方式!
陆续甩也没甩我,径自向车后走,那两手铐在一块,我就是想不动也没辙。被动地拉到了车后箱处,他还偏偏就用右手去提车盖,用余光去轻瞥他脸色,疑似嘴角带了似笑非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车后盖一打开,我就怔了下,里面竟然塞得满满的,除去食物与饮水外,还有一整套的登山装置与露营帐篷等,他这是打算真的要进雪山来着?不对,那些装置上有雪迹,他是已经进山过了。
“看什么看?我那是常备装置,别想成是为了找你而特别准备的。”他伸手从食物堆里胡乱翻找出一袋子,然后关上了车厢。脸色阴沉地拎着袋子扯了我往前走,到了后车位时拉开了车门,先把食物袋子扔进去,然后推了我一下,口气不善地说:“进去。”
我不想与他多计较,就低头钻进了车内,陆续随后坐了进来。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原本暖融的车内也变得凉意涔涔,但幸而车子一直发动在那,开了空调在吹,很快温度就上来了。
他越过我身前拽过那袋子,在里头翻了翻,拿出一个方盒来。等他打开时,微有些意外,竟然是个小型蛋糕,只见他在袋中又翻找了下,拿出了几根蜡烛,就在那一支一支地插起来。
等见他拿了打火机在点时,再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今天过生日?”
陆续眼皮抬了抬,朝我飘了一眼,然后道:“我是六月一号过生,你发了两年的短信给我,都还不知道?”一时被噎住,都忘记与他还有这茬牵连,只是我每月底给他发短信也都是遵照协议来办,哪里知道他哪天生日呢?
等蜡烛全点燃后,他突然凝目看过来,眸光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黑亮,“许玖,19**年12月28号出生,你不会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吧?”
我的生日?脑子一下懵了,陆续点蜡烛弄蛋糕居然是为我庆生,他报的是我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可那根本就是聿哥办证件时胡乱填的,这么多年来也从没有人为我过生日过,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一天出生的。心底的震撼,陆续并没察觉,他将蛋糕往我腿上一放,“没25根蜡烛,象征性插了*支,你别指望我酸了吧唧地唱什么生日歌,赶紧许许愿把蜡烛吹了,肚子饿得荒呢。”
很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去看他,“我该许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