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不然我就是想救你也白搭。”
陆续疑似哀怨地说:“小九,你先是把我比成了狗,现在又将我比成兔子,还是当作白老鼠一样试验,能有人比你更会埋汰人的吗?”
我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不错,下次我会继续观察你的潜质,看看还有什么动物可比拟的。”
陆续又生闷气了,原因——说不过我。他扭了头,手里拿着那把被我丢在地上的匕首,在那划啊划的。由于我们所在位置是到了山体旁,地面也都是岩石,所以刀尖摩擦着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却好似乐此不疲,以这种方式来朝我抗议,宣誓愤怒。
对其幼稚作法我没表意见,就是觉得耳朵受不了时打算起身走人,可刚半蹲起就听到一声“咕噜噜”从旁传来,还颇为突兀与清晰的,噪音立时中断,某人刷红了脸懊恼又羞愤地说:“笑什么笑?肚子饿了不行吗?”
“我有笑?”抿紧的唇一点弧度都没上扬,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可他义愤填膺地说:“你脸上没笑,心里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倒是真的失笑了,拿眼稍的余光飘他,“陆续,什么时候你懂读心术了?还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啊。”
说老实话我是真没笑话他,因为这件事在警示我们,山林生活最艰苦难熬的日子到来了。雨后温度比往常低,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也不可能找到干柴来点火烘干,所以体温上是一大考验;而更大的考验就在于饥饿,我们遗失了包,没有食物,就无法补充热量,这会是非常严峻的问题。
陆续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层,收了戏闹之心,沉声道:“这两天是关键,我们得想办法撑住。”
我忽然想起什么,探手进口袋,果然摸到那剩下的最后一根巧克力。拆开包装纸,里面也没融化,掰成两半,递过去一半,他却没伸手来接,只是吞咽了下口水说:“就这么一根,还是你吃吧。”
没跟他废话,直接丢在了他腿上,爱吃不吃。甜腻在味蕾间化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浸过水的缘故,总觉得尤为苦涩。半块巧克力下肚,确实不能抵什么事,反而空乏的肚子越加显得饿了。
“找找附近有没有野果吧。”我提议。陆续很快否决:“不行,山中野果多为蛇虫爬过,带了肉眼看不到的细菌,吃下很容易拉肚子,野外生存第二大考验就是疾病。在这种环境下,人的免疫能力会下降,一旦患病无处救治。”
我想了想又提议:“那找找有什么菌菇类的植物,拿东西烧成汤喝。”
“不行,菌菇多有毒性,我们没法分辨有毒没毒。”
得,我建议都给否决了,索性给良心提议:“那还有一样没蛇虫爬过,也保证没毒的,就怕你不敢吃。”他愣愣接话过去:“是什么?如果有这种食物最好不过啊。”
扬手指了指来时路,“现成的熊猫肉啊,估计你这辈子也没尝过,正好可以尝一次鲜,到时候出山了还能跟人吹了说你是吃过熊猫肉的人。”
陆续的表情是被惊到了,憋了好一会才吞了吞口水道:“小九,没想你是这么重口味的。”
自然没有真的去吃熊猫肉,念在陆续是伤员,让他留在了原地,我与头狼去附近转了一圈,回来时找到了些半干半湿的长草以及一些野菜。他伸长脖子看了看我的成果,提了个问题:“能吃吗?”
“不能吃,有毒。”我丢下这句扭头就走,他急声问:“你去哪?”
当耳旁风吹过,没去理会,是人都有点常识,烧野菜需要器皿以及水,我不再去想办法,难道还干啃?这的确是个问题,要找能装水的器皿很难,荒郊野外也不可能有什么罐子之类的器具。还有水,虽然刚下了一场大雨,树叶上有很多雨珠,但是就算去收集,也需要容器,而且这种雨水都呈酸性,若喝了估计真要拉肚子,要上哪才能找到干净的水源呢?
绕走了好一会,也没有收获,不能离得太远,否则怕在这密林里与陆续失散。突然眼前似有什么闪过,而跟在我身后的头狼如箭一般蹿了出去,一个飞扑纵身跳跃,定睛一看,它的爪子已经扒住了一只灰色野兔,数秒之间就被它撕咬而食,看着很是血腥,但也提醒了我。
回走到岩石处,远远见陆续已经点着了火,脱了里头一件外衣在那烘烤,总算是有件事不用我交代就能自己干了的,不枉我翻开层层灌木丛去拔底层的这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