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么久过去,应该是不会了。也不晓得这趟召唤他出去为何事,是又有人被带进黑竹沟了,需要他去接应吗?
忽然心中一沉,莫不会是梁哥身后的那支队伍?
这个可能性等到第二天都清醒时,被陆续提了出来,他与我想到了一处。
梁哥听后脸色很沉鹜,带了狠意道:“我们真是低估了那怪人,他从我身上搜到追踪器后就在预谋安排了,难怪不把我们交上去,反而关在此处,这是想将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会是这样吗?我有些迟疑,但阿蛮确实一直都没有回来。在庆幸他将背包拿回来,让我们可以不用挨饿的同时,又感觉他似意料到了后事,所以先作了安排。而这般作法,就更坐实了梁哥那个猜测。
到了第三天阿蛮还没回来时,别说是梁哥与陆续,就是我都呆不住了。梁哥决定铤而走险,对石板开枪看能否打穿它,这个决断中声音是关键。因为空间狭小,枪响声会被放大,尤其我们顶上还有用来传播声音的管道,在有限的物资下,我们只能尽可能地降低音量。
首先将防潮垫拿出来充足了气,还有两顶帐篷全都系在一起,分拉两头附在顶上,又将阿蛮堆积在角落里发了霉味的棉被也绑缚而上。然后梁哥拆了一个手电筒,将那筒管套在了手枪上,增长射击长度,又在枪上绕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最后搭了条阿蛮的棉被直接连带梁哥的手都包里面。
办法是土了点,但出来的效果却不错,当梁哥轻数一二三后扣动扳机,一声沉闷的“砰”响传出,比预料中的还要小声,就是那震力很是惊人,感觉脚下都晃动了好一会,也有碎石溅落。
梁哥移开手臂,石板上赫然出现一个孔口。
“小九,提着灯。”陆续将手中的油灯递给了我,然后径直走上前,透过那孔口朝外看了看,然后从包里找出登山钩,把钩子给插进了那孔口内。先试着向上提了提,纹丝未动,梁哥收了手枪从旁帮他一起提,这次那石板有动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喊“一、二、三,上!”在连续几次发力后,石板开始以缓慢速度上升,等到差不多露出有二十公分高时,陆续抵住气喊:“小九,快钻出去。”
我下意识地就听令伏低身子从他俩中间向外钻,到半个身子出去时才反应过来,“那你们呢?”
却听头顶传来梁哥的怒吼:“出去!”随着他气息外泄,那原本提高到二十公分左右的石板竟是向下沉落了些,吓得我立即缩走另半边身体,从洞口边缘滚到了通道里。
一声闷响,石板已经沉落到底,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从石板的厚度判断十分沉重,刚才万一被压住的话估计当场就得没气。可合陆续与梁哥两人之力,也至多能提上到刚才位置,他们要怎么出来?
我目前所处的通道,离洞口有一米五左右,子弹打穿的孔口差不多与我身高齐平了,最主要的是阿蛮这洞穴好似这条通道的最深处,石板与洞口之下的石壁齐平,四周也没有落足点可供爬高,我完全没办法帮里面一起提那石板。不由询问出声:“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回应我的自然是陆续。
我问:“现在要怎么办?你们得再出来个人,孔口太高,我没法帮你们一起提石板啊,或者把包丢出来也行,让我可垫脚。”
里头沉默了片刻,才听陆续似在苦笑着说:“小九,你真是高估我们了,几百斤重的石板谁能一个人抬起啊,刚让你钻出去就用了浑身力气,现在手臂酸得都抬不起来了。一个人出去总比三个人留这里等死强,你走吧,假如遇上支援队伍就告知一下我们在这洞穴里,假如没遇上,就......出山吧。”
我蹙起眉,不快地说:“陆续你脖子上那颗球是不是被石门给夹了?”
陆续怪叫:“什么叫脖子上的球?这是人的脑袋,能拿球来比喻嘛。小九,你能说点好话不?”我翻翻白眼,懒得跟他抬杠,“赶紧想办法,别在那扯有的没的。”
一声闷笑从石门背后传来,紧随着听到陆续在说话,但不是对我,“怎么样,梁哥?我就跟你打赌说她不是那种人了吧。”
打赌?蓦然意识到刚才陆续是在试我,心底怒气暴蹿,死死瞪着眼前那块石板,恨不得灼穿了将那陆续刺几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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