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元砚知明显愣了一下,他素来了解她冷静自持的心性,挽留的字眼她绝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玉天卿紧紧的抱住他,脸贴在他后背上,呢喃道:“我想你,快要疯了。我一直以为,我性子薄情,付出过一次感情后,便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是你,将我固执的心一层层剥开。你知道吗?在南宛被困,你穿越焱山来救我,就是拯救了整个我!我不懂,我是何时爱上你的!我爱你!”
一番话,让他平静的心上,燃烧起一团火焰,久违的生动热烈。
片刻过后,玉天卿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拿出一样东西。
“看,你母亲的玉坠,我一直带在身上。”
元砚知默然的看了一眼:“丢掉吧。”
这感觉就像被人迎面甩了一个耳光,又或者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玉天卿故作轻松,绕到他面前:“那我真的丢了!”
他一把将玉坠夺走,扔到门外,“我帮你。”
玉天卿下意识的追了出去,却听到巨大的关门声。
慕容烈走过来说道:“主子从罗什山庄回来,就变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他经常诏罗将军!”
玉天卿扒拉着草丛,道:“罗蕴飞倒是个汉子,我都把他折磨成这样了,还是不肯说出原因!不过他也真是怪胎,男扮女装,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说不出的怪异!找到了!”
她将玉坠握在手中,脸上露出笑容。
慕容烈将她带到自己的住处,这一夜,相安无事。
玉天卿一起来,便发现玉坠不见了,问慕容烈,见他一脸为难,“您就不要再找什么玉坠了,快些出宫吧!要不太上皇就要出手了,一旦太上皇出手,主子也救不了您!”
玉天卿充耳不闻,一字一句说道:“玉坠呢?”
慕容烈见她实在执着,道:“昨天皇上吩咐了,这玉坠没什么用了,扔到城西的昭阳湖了!”
朦胧的夜光洒满大地,一个湿漉漉的身影站在朝阳宫门外,滴答而下的水珠刚到达地面就已经结成薄冰。
见元砚知来了,玉天卿将手中的玉坠拿到他面前晃,水晶般亮亮的眼神中满是笑意:“我找到了。”
他眉尖轻挑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推开门,将桌上的奏章全都批复完。
慕容烈看一眼天色说道:“皇上,听士兵们说,这几日守夜的时候,看到过好几只冻死的小狗!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多嘴。”
慕容烈垂下头,退出房门。经过玉天卿的时候,她眼波深处是一抹自信的神情,慕容烈扯了一下唇角,昔日皇上多深情啊,如今看来,这两人倒是互换了位置。
夜色越来越深,玉天卿禁不住哈了两口气,搓一搓手心。
房门突然打开,元砚知长臂一捞,将她带入房中,关门,一气呵成。
他将她丢到床上,将她剥了个精光,玉天卿本要抗议,在触到他威胁的眼神后,还是任由他去了。此刻的她身披被子,话还未出口,两条鼻涕已经迫不及待出来见人了。
元砚知拿出手帕替她擦鼻涕,见到她微红的小脸后,道:“你害羞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她本想捶他一拳,双手一松,被子毫无预兆的掉下去。
“我...”
后面的话却被他的唇封住了。唇齿交缠中,她的整颗心都陷入一份悸动中。
许久,他才放开她。她将冰凉的手伸到他胸膛处,热烘烘的很是舒服。
“还生气吗?罗什山庄那天,其实是北止尧要见我。我一直想要祭拜阿依莉,也就借这个机会去了。更何况,幻心丹这件事我一直觉得蹊跷,也想查清事实。”
“还痛吗?”
玉天卿听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痛,痛的不行,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甩耳光,五脏六腑都痛。”要不是知道他是做给爷爷看的,她还真的会生气。
他握住她指尖,抚上自己的脸,“让你打回来便是。”
对上饱含心痛的眼眸,她轻笑一下:“你道歉啊,道歉我就原谅你。”
“对不起。”
玉天卿:“你以为你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了?”
元砚知扯了一下唇角,这大概又是某种套路吧?这夜,两人相拥而眠。玉天卿甚至以为,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从前了。
次日,玉天卿穿戴完毕,透过水晶帘,见元砚知端坐在桌旁,颈间一抹白色狐裘,幽深的眸子如同浸染在暗夜中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