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墨尘讪讪一笑,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因为昨夜,根本就是她把他推到了床上,口中还念叨着:“不行,我今夜非要把你办了!”
元砚知抚一下玉天卿顺滑的长发,将鎏金头冠固定好,华彩剔透的金色让她的头发显得更加乌黑。
他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西晋发生的事情?让我想想,是临波。你之前说放临波出宫,原来就是让她去做卧底了。”皇权更迭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机密,即使是在西晋国民间,大多数人仍然以为他们敬重的太子稳居高位。临波武功再高,也必须打入西晋内部,否则,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玉天卿:“除了查晋墨尘,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白鹭进入殿中,整张脸毫无血色,面色凝重。
“王上,昨夜是属下失职。属下对不起王上,更对不起大将军!”她从袖中摸索出一把匕首,幸而元砚知眼疾手快,匕首掉在冰冷的地板上,寒光阵阵。
玉天卿似笑非笑:“你同你主子倒是有些像,搞一些以死谢罪的愚忠戏码!你既知我非常厌恶繁文缛节,更讨厌那些迂腐的心思,又何必做这样的事情来惹我不快?这样看来,这三年,我们竟没有一丝情谊了!”
白鹭咬着银牙,泪珠滚滚而下:“倘若您是那些个不拿奴才当人的主子,倒也罢了。正因为您是如此开明的主子,我才愿意终生跟随!如今因为我的疏忽,酿成大错!我就是万死,难恕罪过!”
在瑶城的半年时光,除了训练,金羽光时常会讲一些稀奇的故事,大家都很喜欢听。大将军讲的最多的,就是一位女子,那女子如何果敢坚毅,如何奋不顾身......白鹭隐隐觉得,她未来的主子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然而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玉天卿,着实吃了一惊。玉天卿是那样瘦,瘦的好像一阵风雨就能将她刮走,她一身紫衣因为连日奔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在那张风尘仆仆的脸上,眉毛狭长却极淡,除却那双琉璃似的双眼,这长相本该就是一位婉约的江南女子。
不止是白鹭,金羽光的多数手下,都是不服的!然而,玉天卿愣是通过一次次的战役,将所有的人收的服服帖帖!白鹭当时便笃定,这位主子,就是她一生要跟随的人!
玉天卿柔和的语气打断了白鹭的思绪:“白鹭,这件事有人蓄意谋划,你本该警觉,但因为贪杯而未能及时阻止。现下就罚你俸禄三年,去茶司所做奴才。你可愿意?”
白鹭眼内满是感激之色:“属下愿意。”
元砚知看着白鹭的身影渐渐消失,将视线拉回:“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天卿:“昨夜晋墨尘去追金羽光,两人走到御花园处,突然碰到一个眼生的宫人。那人焦急的说,王上被下了药,在紫气西殿昏迷不醒。晋墨尘本来也是怀疑,但那人手中有白鹭的令牌,还说中毒的原因是一个香囊。金羽光一直对咏儿有敌意,又联想到北止尧,当下觉得气愤难忍,于是,两人就冲到紫气西殿。哪知一进殿就被mi倒了。”
元砚知思忖一番,道:“卖给晋墨尘‘蕊’的人和昨夜给他和金羽光下mei药的人,应当是同一人。”
玉天卿点点头:“的确如此,而且此人是一个武功高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紫气西殿。但这件事,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元砚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人想破坏西晋和丹华的关系,换句话说,此人并不想,西晋从丹华搬救兵。”
正说着,门外响起金羽光的声音。
“王上,羽光求见。”
金羽光和晋墨尘一同进来,玉天卿将目光定格在两人紧握的手上。
金羽光有些窘迫,想将手抽出,奈何晋墨尘握的更紧了。
玉天卿将香囊扔给金羽光:“你们昨日闻到的香味,跟这个香囊的味道一样吗?”
金羽光深嗅一口气:“王上,我能肯定,我迷迷糊糊闻到的香味,就是这个。”
玉天卿和元砚知互看一眼:“看来这件事,和冰灵也有关。”
金羽光攥紧了手指,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这件事她总要跟王上开口的!玉天卿倒是开了口:“晋太子,本王让金羽光带兵十万,助你重回太子之位!”
金羽光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玉天卿看了,大大咧咧说道:“收起你那感激的笑容,此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要是败了,提头来见!”
金羽光用手背抹一下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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