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家,上家,是六安。”
北原哲将目光转向万贵妃:“六安,万智宸的大管家?”
万贵妃用力的绞着手中锦帕,咬紧牙关,一滴冷汗从额角滴下。她未曾想到,隐藏多年的事情,竟在今日,被挖了出来!
万贵妃莲步轻移,跪在地上:“皇上,六安确实是智宸府中的大管家!但此事绝不能凭此人一面之词就定智宸的罪!”
北止尧道:“贵妃娘娘,当然不能这样轻易给您的胞弟定罪。宫中近年来,宝物多有失窃,如若宫中没有人接应,别人是如何将宝物偷运出宫?”
北原哲闻此,鹰眼中透着一些冷傲的盛气:“万贵妃,如何解释?”
万贵妃美目中含着清泪,妩媚雍容的面上闪过一丝狠绝,咬紧牙关道:“既然皇上怀疑我,不如我以死证清白!”说着一头撞向殿中的金漆大柱。
玉天卿眼疾手快,一手将万贵妃拽住,将她甩到一旁!万贵妃趴在地上,几缕青丝滑落,禁不住痛哭流涕。
北原哲厌恶的皱一下眉头:“朕只是照例询问,你便如此要死要活!”
北止尧说道:“父皇,其实只要审问万贵妃身边的近侍,就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北止铭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父皇,事到如今,您最爱的两样宝物已经找到。瑶光殿内侍、侍女众多,保不准是哪个人见财眼开,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儿臣愿亲自审理此案,务必给父皇一个交代!”
北原哲见万贵妃双眼红肿,柔美的小脸上泪痕斑斑,颇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韵致,又见北止铭一脸忠义,他当即起身道:“此事交由太子处理!五日内,给朕一个交代!”
说罢,他起身,大步流星走出瑶光殿。
北止铭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来人,将小武收押。”
北止尧同玉天卿对视一眼,两两无言。刚走了没几步,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道阴狠的声音:“三哥,慢走!”
出了宫门,见风骜在外侯着,玉天卿同北止尧上了马车。
她叹口气,幽幽说道:“想不到皇上竟如此偏心。”
北止尧见她垂着眼睫,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他将她一把揽过来,温声说道:“今日之事,父皇其实已经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一则,太子刚刚上任,就闹出母妃偷卖宫中宝物,与朝堂和江山社稷并没有好处,父皇本就自负,怎能轻易宣告世人,他选择的太子,是漠国之耻?;二则,此次失窃的宝物,最珍贵的两件已经找回,其余的几件加起来,还没有这两件珍贵。三则,他一向看中万贵妃,也是在给她机会,只要不再犯,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
玉天卿懒洋洋靠在他怀中:“说起来这件事,还要多谢小风了。前几日,小风说有个人总是来余香阁,喝什么茶品倒是不在意,就是对二楼的古玩在意的很。”
北止尧闻着她发间幽香,点点头:“确实。北止铭应当是同我一起发现的武三,但他没有料到,武三还有个藏在暗处的胞弟,更没有想到,此事的主使之人,竟然是自己的母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约就是如此。
马车飞驰,车厢内净是她淡淡的香味。见她紫衣雅致,腰间粉色的织锦腰带,显得腰身不盈一握。他随即将她衣领敞开一些,露出曲线优美的脖子和清冽的锁骨。
他在她脖颈处浅浅一吻,而后吻上她的双唇,贪婪的索取着她的气息。
她逐渐迷离的目光,让他的心颤抖了一下。他瞬间觉得,他这么多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都抛到了脑后。
“北...止...尧。”
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惑人,他大手从她衣领中探进去,触手满是细腻柔软。他忍不住逗她:“叫一声好听的。”
玉天卿还未喘口气,双唇又再次被他封住。她只能在呼吸的间隙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将军?”
“叫阿止,或者尧儿。”
他突然离开她的唇,双目湛湛有神。
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唇角勾起戏谑的笑容:“好的,小北子。”
她真的是同阮星河学坏了!见她挪开距离,手一直拍着胸口顺气,他决定不再逗她了:“陪我回将军府睡一会?”
他这几日说得“睡”字明显比往日多了几百倍!好像他们两人之间就只剩下“睡”!
“不要,回余香阁了。看看雯儿同小风怎么样了。”
北止尧靠近她一些,牵住她手:“那我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