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好是兔子,要是野猪就麻烦了,那东西伤起人来跟老虫(老虎)一样狠。”米久德弯下腰用手安抚着因为不能去追而呜呜直叫的大黄。
“这山里还有老虫吗?”在小时候,这边山里老虫叼人的事情,承飏多少还是记得的。
“现在老虫没有了,野猪倒是挺多的,去年的时候,我跟你嗲嗲一起上山挖葛根,还被野猪给抢了。”
“是吗?我还没听我嗲嗲说起过,叔公你能说说吗?”承飏有些新奇地探问。
米久德笑着示意边走边说,原来,去年的时候长胜和米久德到山上挖葛根,好不容易挖了几十斤,准备再挖一处就收工回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头长着大獠牙,目测有两百多斤的大野猪,米久德和长胜两人被吓得够呛,手忙脚乱地找个棵就近的树爬了上去,然后就眼睁睁看着那头大野猪把辛辛苦苦挖的葛根给吃的不成样了。
“就那次,我跟你嗲嗲吸取了个教训,以后挖葛根,得找个树杈放着,不然,那都是给野猪挖的。”
承飏被逗笑了:“村里现在都不打野猪了吗?”
“当然打,那家伙生崽能力又强,还经常喜欢带着一些小崽们祸害庄稼,所以村里现在还会组织围猎,还有一些外乡人也会来我们这边赶野猪,就是我年纪大了,这山头追到哪山头的跑不动了,就等他们年轻人去赶场伙啰。”
对于围捕野猪承飏虽没有参与过,但是父亲参加过几次,所以也有耳闻,以前村里一起围捕的时候,村里的劳力几乎倾巢出动,然后把野猪围在一个山头,枪法好的拿着火铳守在野猪可能窜逃的路口,每次围猎来的野猪,全村按户都会分点,虽然累人也着实好玩。
“叔公说那里话,你还硬朗的很,等过几年我回来了,你再教我怎么围猎。”承飏说的兴致勃勃。
“好,你们当过兵的枪法都不差,等你下次回来,我再教你。”
“叔公,这可是说好的,下次等围猎季节回来你可得教我。”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兴致盎然,在米久德后面说的那个地方承飏并没有寻得套子,见天色也不早了,就地砍了担柴,便挑着往回赶。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麻,承飏洗了手进了火塘屋,母亲正在盛饭,承飏主动跟父亲把今天进山的情况简单的汇报了下,好在父亲没有继续摆脸色不理不睬,只是面无表情地询问了下情况,这让承飏在心底长长地舒了口气,看了眼给自己使眼色的母亲,便立即明白这个下午,母亲应该也在给父亲继续做思想工作,并且已经奏效。
承飏陪着笑意详细地回答父亲的询问,而后又主动给父亲陪不是,并且又分析了找芳华不比找城里姑娘差的种种原由,顺便还把芳华夸赞了一番。
长胜没有吭声,就那么静静地听着,扒完了一碗饭后,对承飏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从南京给我们带回来的糕点,家里留两盒就行,其他的给你舅舅家带两盒,还有就送给你四太爷家。”
见承飏有些愣神地看着自己,长胜把碗递给罗华英,示意她再盛一碗,叹着气继而说道:“现在木已成舟,我还能说什么呀!去你四太爷家的东西至少也是要拿的出手的,还有,你看看这两天先去乡里跟芳华姑,芳华,先去打声招呼,再就便去供销社挑挑去她家的东西。”
“好嘞!”承飏见父亲的态度真的转变,高兴的简直要眉飞色舞,把承飏的喜悦都看在眼中的罗华英也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这大概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儿大不由娘吧,不过,只要孩子们好,也就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