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又摸,还往脸上轻轻地蹭了又蹭。
“熊伯,这个怎么卖?”芳华拿起一卷藏青色的毛线问道。
见芳华拿的颜色如此老沉,崔玉拿起一卷红色的递给芳华:“拿那么老气横秋的颜色多不好,这个红色的才适合你!”
芳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崔玉,笑着说:“深色的耐脏些。”
“我也准备买这个颜色,再说了,织好了如果自己不想戴,给家里兄弟也挺好的!”没等崔玉开口金善英插嘴进来。
“你们不是织给自己的呀,我还想着我们一人织条红色的围巾一起带呢!”崔玉略感失望。
老熊带着笑意静静地听着,而后建议到:“你们如果织围巾的话,毛线用的不多,可以买两个颜色织好了换着带。”
“那一般织条围巾要多少线?”芳华咨询着。
“看你们织的长短,一般二两到三两就够了!”
“这些价格都一样吗?”金善英指着袋子里的样品,问着她们最关心的问题。
“都一样的,一块八一两!”这个价格在毛线里面算是比较中上的。三个人商讨思量后,最终每个人买了两种颜色,而老熊也给她们每个人送了几根织毛衣的针。
回去的路上,崔玉一直念叨着,该织什么样的花样好,金善英笑着打趣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织平针吧,就你,还织花样,别最后织出个四不像!”
“你怎么每次都打击我!”崔玉故作生气地嘟囔着,作势要去打金善英,两个人就围着芳华在哪里嬉笑打闹了一路。
回到宿舍后,崔玉提着她新买的毛线兴高采烈地去找别的老师求取编织经验,金善英则帮着芳华卷毛线团,见崔玉出去了,金善英轻声地问道:“你跟承飏怎么样了。”
芳华微微愣了下,继续低头卷着毛线团,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我把你那天说的事情告诉他了!”
“啊?”
“我的意思是,你那天说的关于精神病会遗传的事情,我觉得不能瞒着他,他应该知道我家有这种病史!”
“哎呀,你跟他说什么呀,我那也都是瞎说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应该有知道的权利,我不想欺骗他。”
“唉!”金善英轻轻叹了口气,“都怪我!”
“这没什么怪不怪的,你说的都是事实,告诉他也是我自愿的,我不想等以后他知道了,再反悔,对我们都不好!”芳华这么决定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放心,承飏不是那种人,他那个人啊,我打小跟他认识,知道,倔的很,只要他认定的人,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要是喜欢一个人,那绝对是奔着一辈子去的,别说你会不会得精神病,就是个缺胳膊少腿的,只要他喜欢上了,也照样不在乎!”金善英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禁把芳华惹笑了。
“其实不管他最后怎么选,我都应该会高兴,如果我们就那样算了,只要他好我会替他高兴,如果他不在乎那些,我会替自己高兴,并且会加倍对他好。”芳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笑意里透着丝丝的伤感,如果承飏真的不再跟自己联系了,那时候的自己,应该会难过的哭泣,毕竟有些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金善英盯着芳华,心底越发为那日的话而懊悔,只能继续安慰着:“放心,不会的!”
入夜,芳华拿着已经卷好的毛线团发着呆,过了半晌,从抽屉里取出那本原本打算送给承飏的日记本,现在,她决定用这本日记本来记录关于承飏的点点滴滴,就算以后再也不能给他写信,她想把自己对他的思念都记录到这本本子里,直到自己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