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啄米似的。
交代完毕,郇天眯了眯眼,这才再度向上爬去,度更是有增无减。在他下方,两道身影如影随形,一个是福婷,一个是小白。
如此这般,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众人已经攀至灵塔三分之二处,稍稍望去,那顶端已是触目可及。而就在这个时候,郇天的瞳孔忽然一缩,紧接着对着下方那些弟子低喝道:“贴壁屏息!”
丝毫没有异议,众人便慌忙学着郇天将身体紧紧贴在塔壁表面,如章鱼的吸盘,丝毫不敢松懈。底下那些后跟上来的弟子虽不知上面遭遇了什么,但当他们看见郇天等人的动作时,也是毫不犹豫的照做。
不论原因,只要他们来了这里,郇天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是他们的生死判牌,所以此刻的情况由不得他们多想。
呼!
越往上温度似乎越低,就连刮在郇天脸上的风也是冰冷的吓人。悄然抖了抖脸皮,郇天的眉头却拧成了川字型。刚刚的感应绝对错不了,他外放的魂力再次反馈回了蚀灵王的波动,但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没见它的身影?
郇天有些无措,却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心里不住的思忖着。至于那些天殇和底下尾随的弟子,更是提着心,吊着胆,只等郇天话了。这一刻,真用风声鹤唳形容也不为过。
时间从指缝里溜走,不知何时,郇天额间一滴冷汗悄然滑落,与此同时,郇天终于微微动了动身体,而后就欲伸手指示他们再次启程。
但就在郇天的手刚伸出去一半和那些弟子即将如释重负时,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凝固。此时此刻,郇天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次次次…
似那千足同移,“次次”声不绝于耳,郇天的头皮猛然麻,因为在他头顶上方,一只通体暗红的大蜈蚣正摇着触须,顺着塔壁一点点向他游来。
而一直处于郇天下方的所有人,此刻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贴在塔壁上的手掌,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汗水打湿。不过众人心里虽然惊骇,但却没人感到后悔,因为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若现在稍有动作,定然惹得蚀灵王躁动暴怒,明眼人都能现,蚀灵王这时并未露出凶性,而且由于他们的屏息,蚀灵王好像并未察觉到他们。因此,这些人不得不将命拿出来赌。
次!
近了,蚀灵王摩擦塔壁的声音,也逐渐将郇天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郇天身体紧贴塔壁,双眸却直视蚀灵王那对看不见瞳孔的万千幻目。两抹暗紫毫光,分别在郇天两个瞳孔里围绕旋转,大邪巫术的法则由心而生,由目而传。这也是郇天敢为之一搏的原因。
蚀灵王的身躯徐徐停止移动,旋即挪着扁平的大头一寸一寸靠近郇天,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它。距离缓缓拉近,郇天终于看清了这蚀灵王的面孔,凹凹凸凸,就像那刚干涸不久的泥泞地面,好不渗人!
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而郇天却还是咬着牙直视蚀灵王的万千幻目。目目相接,蚀灵王那数不清触须也渐渐垂落,好似是要睡着了。
暗紫毫光在郇天瞳孔里越转越快,而郇天的魂力也在疯狂的消耗着。生死一线,这是郇天唯一的办法。
简言之,他若想化险为夷,离魂术是解决问题的不二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