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她真挚的、真诚的,怕死一般的拒绝那御风之术。
可这次,冰若寒再也不想由着她,便将南淮仙尊搬了出来,“若小九再执意将功课耽搁下去,我只有请师兄回来亲自教你。”
九木被逼的一脸为难,师傅他老人家要是回来了,那便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并不是小师叔比师傅他老人家好讲话,而是,毕竟,现在的小师叔自从自己死了一次醒来之后,多多少少对自己还有丝丝愧疚,方会这般三番五次劝解。
若是搁在平时,没有齐云峰那档子事儿,小师叔岂会耐着性子跟自己磨这么久,早就像上回那样拎着自己再丢回齐云峰上去。
若是师傅回来,那就不会由着自己这般推脱了。
想到此,九木仿佛被逼进个死胡同,再也躲不过去。
“小师叔又何必为此烦扰师傅他老人家?”她一声叹息,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滑落到矮桌前。
忽然看着矮桌上那几瓶刚刚酿制成的樱花醉,眉头一松,接着一脸怪笑。
九木云香拿起樱花醉,在手中转了转,遂侧起脸对着站得笔挺的冰若寒说,“小师叔,你说你从不饮酒,那若是饮了,会怎样?”
之前,仿佛听师兄们说起过,小师叔不能沾酒,却没说明沾了又怎样?所以九木云香亦是十分好奇。
冰若寒见她故意转移话题,微微低头望了一眼那瓶樱花醉,又看了一眼九木云香,道,“我在跟你说正事,不要玩笑。”
九木嬉皮笑脸,“我说的亦是正事。”
冰若寒见她又开始耍无赖,便默不作声。
九木云香便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般,顺着杆子往上爬,直言不讳,“小师叔,你怕饮酒与我自小怕风是一个道理,若你非要让我习那御风之术……”她停顿一下,眼角一斜,不怀好意道,“你将这一坛樱花醉喝光了,我便考虑考虑你说的御风之术。”
冰若寒面对她赤裸裸的威胁,眉头微微一紧,虽与平时看起来无甚两样,九木云香却观察到,他望着这坛酒,眼中确实有三分惧意。
见他如此模样,九木云香心里好一阵得意,便笑着调侃,“怎么?小师叔也有怕的时候?“
冰若寒仍是站着不动。
“男子不饮酒,仿佛没有男子气概。”
此话一落,冰若寒那雷打不动的脸色终于变得阴暗起来。
男子不饮酒,没有男子气概?
这已经是听她说过第二遍了,何其侮辱一个男人的自尊?男人的尊严岂能用一坛酒来衡量?
看着冰若寒那怪异冰冷又阴沉的眼神,九木云香知道自己必是戳到了他的弱点,更加得意的很,心想,
他若不敢喝,我也不用再习那该死的御风之术。
妙哉,妙哉
正在九木云香得意到戳得两手滚烫暗暗为自己的聪明机智喝彩鼓掌时,忽然冰若寒弯腰拿起矮桌上那坛樱花醉,头一仰,“咕隆咕隆”一饮而下。
九木云香呆了。
眼睁睁的望着他那圆润的喉结一下滚动,直到将那坛樱花醉一股脑的喝了下去,甚至,一气呵成,中间都没有半刻喘息。
他不是不会饮酒吗?
如此狂饮,堪堪比自己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