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你这人一向自以为是,好在冰若寒想得周到,要不然……”
“别跟我提什么冰若寒。”
金丝云雀话都没说完,便生生让九木给截断了。
一提冰若寒,她这反应如此激愤,云雀一楞,“哟,如今,你想过河拆桥呀。”
九木:“你说谁过河拆桥?”
云雀:“你以为你那天死成那样,无双那几碗汤药便将你救活了?要不是冰若寒给你输了几百年灵力,护你灵脉,说不定你现在早就被埋进土里做了花肥呢,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你胡说什么?”九木乍听此话,一头雾水。
“我亲眼所见,怎能是胡说?这几日,我日日守在窗外小竹林,见冰若寒每每深夜无人时,便来这兰室默默给你灌输灵力,保你筋脉畅通,这每日百年的灵力给了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九木一脸骇然,难怪清晨醒来,身体便有一股无名的蒸蒸之气,暖如春水细流,通达七经八脉,滋养血水相溶,原来竟是……
只是,九木茫然一问,“如此费力救冶我,当初又何必伤我?”
金丝云雀便解释道,“他也不是故意伤你,只因确实不知你怕风,也怪我,没有提前向他告之。”
“你这鸟儿,一向势利眼,自从师傅外出云游,你便与他沆瀣一气,处处为他讲好话,如今,是不是前来做他的说客?”
金丝云雀“啧啧”一顿笑,与她话不投机半句多,它将翅膀一挥,飞至中空,“冰若寒若需你的原谅,又何必让我来当这说客?九木云香,你太高看你自己太不知好歹了,我说的话爱信不信。”
说完,便气乎乎的飞走了。
留下九木独自站在窗前敲打着窗台,自言自语,
“什么意思?”
“把我丢在风口子里,分明想让我自生自灭。”
“既想让我死,又为何让我生。”
“给我灵力,不过是愧疚罢了。”
“给我灵力又怎样,我未必稀罕。”
“更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抠着手指一顿数落,将将要把那水润光滑的指甲拔掉才解了恨。
不时,漫不经心的将那手对着小竹林轻轻一拂,见那顶尖竹叶一阵摇曳,“涮涮”几声细响,竹叶纷纷落了一地。
七百年深厚灵力,果然不一样。
见她嘴角一勾,明明很是得意。
……
……
短短几天,九木云香便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一向好动的九木云香,呆在这兰室静养这几日,活像被困住的囚鸟。
无聊无趣,便想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遂想起自己的拿手绝活——酿酒。
自上次回九林布疾山,取来那仅存的几坛樱花醉,又一一分给了师兄们,现在当真是山穷水尽,想喝都没有了。
九木记起紫霞山下有一片小小的樱花树林,那片樱花树林不大,如今樱花开的正茂盛,那花瓣虽比不过九木布疾山上的那九棵樱花来得鲜嫩灵现,凑合凑合倒也可以用。
毕竟,山下那一小片樱花树林,多多少少也沾了仙家气息,用那樱花花瓣酿的酒,总是比凡间那兑了水的马尿要强上千万倍。
想必,九木便找来一编织竹篮,便要准备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