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他们非看不可,一道伤口又能证明什么?
验就验,看你们这群狼人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白灵慢慢揭开缠绕在手上的纱布......
她边拆纱布边抬头环望,百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大部分是看热闹的,小部分是对自己这个外族人有天生的敌意,山霸急切的想报仇,桑忌不怀好意,而狼七烈,仿佛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担心。
纱布揭开了,白灵的手上,昨晚被那滴红色毒液腐蚀过的伤口,周围的皮肤都泛着红。
“红!红色的……”山霸指着白灵的手惊讶的大叫了一声,接着又补充,“她的伤口也是红色的!”
众人不解,白灵亦不解。
“狼王,你快看,快看我那妻儿老母的脸!”山霸跪着快速爬向妻儿老母身边。
众人这才细细观察到,山霸那妻儿老母的脸除了面目狰狞恐怖,颜色还微微泛红。
众人大惊,狼王大惊,白灵亦大惊。
刚刚因觉得晦气都没敢细看那尸体模样,如此细看,还真是有些泛红,怎就如此巧合?
可在这风口浪尖上,谁会相信这是巧合?
此时白灵就算有一千张巧嘴,都难堵悠悠众口。
“你这妖女!我要杀了你!”有了这铁证如山般的巧合,山霸更加失心疯了一般对着白灵嚎叫。
狼七烈又阻拦,“住手!”
“狼王,这都铁证如山了,你还护着她?”
“狼王,你不可心慈手软。”
“狼王,杀了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狼七烈心烦意乱,慌乱中,狼七烈想到反制之策,若能找到白灵不在场的证据,说不定事情就会反转。
于是,他自然而然想到白灵近身的仆女--阿箬。
接着狼七烈唤侍卫,
“来人!去将侍奉白灵姑娘的女仆叫来!”
“是。”侍卫飞速而去。
这一番闹腾,冤枉不说,白灵被吵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她从这千丝万缕的乱麻中整理出思绪,那红药水的厉害,自己早已长了见识,只消沾上一点,皮肤便已灼伤泛红。
山霸那妻儿老小肯定被人下了这红药水服入体内,才会像那只蚁王一样通体泛红。
可这红色毒液,明明是嗌清洞中,喂食“蚁王”的东西,谁会拿它害人?
这嗌清洞里戒备森严,凶手又是怎么得了这红药水?
杀死山霸一家,又用意何在?
正毫无头绪般,听刚刚出去的侍卫一声回报,
“狼王,侍候白灵姑娘的女仆来了!”
“传!”狼王仿佛看到一丝希望,急急宣来。
女仆阿箬自白灵来到这里,便一直侍奉左右,只要女仆阿箬能证明白灵一直呆在洞府从未外出,那白灵便有了不在场的证据,此事便有可逆转的余地。
见阿箬低着头颦颦走来,身体微微下弯,双手紧握腹前,跪在了狼王面前。
看到这百人围观的仗势,她有些害怕,唯唯诺诺作揖,“侍女阿箬拜见狼王。”
“阿箬,你自白灵姑娘来到这西楣山,一直侍奉左右,你说,昨日白灵姑娘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狼王口气中有些着急,带着一点质问还有期待。
然而,水满则溢,物及必反,事情总是不尽人意的发展,在你报满希望时被狠狠反弹,抽的神经都是疼的......
阿箬潺潺娓娓,说道,“狼王,白灵姑娘,近几日都呆在洞府内养伤,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昨夜……,姑娘,一夜未归!”
“阿箬,若是你有半句欺瞒,我便让你灰飞烟灭!”狼王故作姿态的挑着横眉,给阿箬施压!
“阿箬没有撒谎!昨夜侍奉姑娘睡下,奴婢便退下了,想着这几日姑娘身体不适,夜里想再回来给姑娘加被褥时,发现姑娘不见了,一直到天亮时,姑娘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