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等不到十二点,邱正义让服务生马上把菜上了,他们饿了。
而这时候的时间才上午十点。
父子俩坐在饭桌上狼吞虎咽。
邱正义说得过去,当兵的人吃饭赶的时候便一副狼相。
但邱铭俊在外面性子虽是痞了点,但吃相还是优雅的,这时候也跟他父亲一样,量保证,但时间得快。
饿就得有饿的样子不是吗。
几个菜吃得差不多了,邱铭俊撑得要命,但又不能敷衍了事。
总统的饭真他妈不好吃。
回去的时候,邱铭俊开车,邱正义坐在副驾驶。
邱铭俊车子开到一个服装店外停下来。
邱正义问他,“怎么回事?”
“找个人,你等等我。”
邱铭俊撸了撸衬衣袖子,走进这个女装店。
是高级成衣订制,但这家店邱铭俊从来没来过,他打算出卖一下色相。
手里的手机拿出来在指间翻着。
看到导购走过去,他笑得极暖,“小姐,我手机欠费了,流量也没有了,能不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呃.......”导购被邱铭俊笑得眼花,这不是,不是那个跟楚峻北齐名的邱铭俊吗?
可这样的公子哥会手机没费吗?会没流量费吗?
不会是整过容的骗子吧?
“先生。”
邱铭俊拉过导购的手,把自己的手机塞进她手里,故意摸了摸导购的指尖,“不信,你打打试试,真没费了。”
导购的心脏都跟着呯呯呯跳了。
要不然说邱铭俊这样的男人坏,他挑都是挑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导购下手。
这样的女孩没有太多人生阅历,容易动心,办起事来节约时间。
手机交到邱铭俊的手上,邱铭俊往店里面走,一边看货架上的衣服,一边给楚峻北拨电话。
他担心楚峻北的号码会有人监视,熟的号码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喂?”楚峻北以为是绑匪的电话,声音急得很,“孩子现在有东西吃了吗?赶紧给孩子吃点东西!”
邱铭俊心里一紧,闯闯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畜生 !
他咬了咬牙,正声道,“那边要怎么都行,办妥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导购。
导购还没回过神来,自己手中的手机已经被邱铭俊拿走了。
邱铭俊回头给导购抛了一个媚眼,一张俊脸上开满了桃花,“谢谢啊,美女。”
导购这颗芳心啊,就这么一朵朵跟着开了花。
邱铭俊一回到车上,发动车子就骂开了,“他妈的!这些狗娘养的,怪不得楚伯伯给逼成这样,闯闯被绑了到现在,估摸着一口东西都没给吃!”
原本邱正义是不准邱铭俊当着他面说粗话的,虽然邱正义这个参军的没少说,但越老越注意形象。
当然要自己的儿子也注意形象。
开始还皱着眉头,可一听邱铭俊后面说的话!他的老心脏也跟着跳得快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去借了个陌生电话给峻北打电话,意思是让他不要有什么顾忌,结果他大概以为我是绑匪,张口就问,孩子现在有东西吃了吗?你想想,是不是孩子没吃东西?”
邱正义闭着眼睛,睁开时,眼里已经有了寒光,“这次把闯闯弄回来了,一定要把对方给拔出来!要是这个人存活着,以后咱们家有了孩子都不会安宁,要是我孙子被绑了连口饭都没得吃!我抄了他全家!”
邱铭俊心情也不大好,“搞得我都不敢生孩子了。”
邱正义瞪他一眼,“生孩子?呸!女人都没有一个!丢人。”
“明天就给你找一打回来!”
“你敢找一打回来给我生孙子,我就敢养!”
“哟嗬,老邱,胆子大嘛。”邱铭俊吊二郎当的说道,“胆子那么大,怎么不把孟先生那虚伪的嘴脸给拆穿啊?”
邱正义道,“谁不虚伪?他能在咱们面前没甩脸子已经是忍耐力极好了,估计回去几个上烟灰缸都得被他砸烂了。”
邱铭俊瘪嘴道,“砸吧,皇帝哪有那么好做的,当然得爱民如子,不然怎么当全国人民的爸爸。要是他把皇位让给你坐,我买一千个烟灰缸放在你办公室让你砸着玩。”
邱正义瞪住邱铭俊,“满嘴乱说话!你给我闭嘴了!”
邱铭俊耸耸肩,“好了,当我什么也没说!现在我们去湘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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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闯听见有狗吠声,原本落在蚂蚁上的虚软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是二郎神的声音!
闯闯爬起来,脚上没力,一下子又摔了一个跟斗。
但闯闯从来不怕摔跤,爬起来就往大铁门跑,去拍门,“将金!将金!介里介里!”
二郎神吐掉自己咬着的皮带子,嘴套便落在地上,抬起前爪子就想去把锁打开。
可这锁从外面是链子锁起来的,跟家里的完全不同。
二郎神是条威猛的大丹犬,他一吠起来便是声音洪亮,可以传好远的声音。
原本一直在暗处的绑匪眉头一跳,心道不好!这狗都找来了!离人找来也不远。
闯闯在门外哭,一直喊“将金。”
二郎神听着小主人哭声,听着听着也眼睛里蓄着水,张嘴去咬铁链子,磨得嘴都出了血,还是没能咬开,二郎神围着仓库转一圈,也没有找到哪里有入口,又跑回来铁门边,继续用嘴去咬铁链子。
闯闯的眼睛从门缝里看到了二郎神,二郎神也看到了闯闯的眼珠子。
二郎神看着小主人的眼泪,不停的往眼睛外面涌,看得它愈发用着蛮力去咬链子,都快发起狂来。
地上的沙石 上溅着血,闯闯看到了二郎神嘴里流出来的血,吓得拍门,“将金!不要咬啦!不要咬啦!绞爸爸,绞爸爸去!”
二郎神前爪一着地,马上立了耳朵!转身就要跑。
可还没等二郎神跑开,便被一支麻醉枪击中,身形歪歪倒倒,剂量不是很重,只是会让它迟钝,并不能致昏迷。
一个大汉看着二郎神没有要倒的意思,还想跑,他拿起一根大铁棍朝着二郎神就打了过去!
一连好几下,二郎神因为中了麻醉枪,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右眼被打爆掉,前腿骨头断裂,胸骨至少三根断裂!内脏破碎程度不得而知。
二郎神被拖进仓库的时候,只有肚子还在起伏,感觉还有一点点气息。
闯闯站在门边,看着二郎神被拖进来,他也第一次看到了陌生人。
门打开,没有想到跑,就是懵了!
他手里还拿着饼干袋子,二郎神被扔在地上,它身边很快流出一滩血,肚子还有些起伏。
闯闯小声喊,“将金?”
那个大汉“呸!”了一声,“妈的!晦气!敢跑去报信,打不死它!”
闯闯傻傻的看着那个在他面前像一座山一样的大胡子男人。
手里的饼干袋子掉在地上,眼眶里的水紧紧的锁在里面,没有流出来,他仰着满是灰,满是蚊子包的小脸,牙齿咬得咕咕响,拳头握得紧了又紧,“你杀了我的将金!”
那大汉懒得理,“饼干吃不吃!”
二郎神是陪着闯闯一起长大的狗,于闯闯来说,那是像爸爸妈妈一样重要的亲人,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他睡它的窝,它也睡过他的*。
这跟失去亲人没有任何分别,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被打成这样。
闯闯就是觉得恨,四岁,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恨!
他冲着那个大胡子的男人跑过去,张嘴咬在他能咬到的腿上,咬住就不松口!握着拳头不松口!
那大汉被咬得大叫,手里的铁棍子不敢敲下去,但是却要提起闯闯准备扔出去!
闯闯却是不管怎么被拽,他不咬下一块肉,绝不松口!哪怕打掉他的牙!
咬得嘴里都是血腥味,闯闯想着二郎神躺在一滩血里,愈发的用力,眼泪忍不住一直流,却没有哭出声!
那大汉甩起腿想把闯闯甩出去,越甩,被咬住的那块肉就感觉会与他的身体分离一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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