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下全是血渍,不禁心痛难耐,不停哀求,“殿下,请你饶了她,请你饶了她吧。”
元僖不为所动,“把她给我拉开!”
“不,”若初疯狂地推开那些拉扯自己的婆子,跪倒在元僖脚下,“殿下,上次您打我四十大板,你说对不起我,如果真的还有歉意,就请殿下再打我四十大板,只要能饶她性命。”
“你!”元僖气得嘴角乱颤,“为了她,你竟然拿这个来胁迫我!”
“殿下,”若初泪落如雨,“我已经没了两个贴身丫鬟了,我眼睁睁看着芸香和梅香死在我面前,您如今还要我看着静雨死吗?”
元僖听了这话,竟一阵瘫软,望着她的苦苦哀求,终究一声长叹,“张若初,你究竟要我那你怎么办才好?”
他大步离去,静雨暂时保命,若初微微宽心,又追着他解释,“二郎,我不是故意要给你为难,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元僖并不理会,身边的婆子也拦住她的去路,要拉她回房闭门思过。
若初忧心似烈,若尘还没消息,假如元僖生气迁怒,不肯再管若尘的事,那该怎么办?
她自感无望,不得已跪在他的房门口,磕头不止,“殿下,你听我说啊,殿下。”
身边的婆子来劝她,“夫人,请不要为奴婢的,跟奴婢回房吧。”
屋迟迟没有动静,若初也不敢再惹他生气,只能扶了婆子的手,准备回房,却忽然一个踉跄,眼前漆黑一片。
若初小产了,在得知自己的身子状况的时候,已无可挽回。身为大夫,她竟连自己有孕一个多月而不自知,悲痛自责亦无可奈何。
元僖也满面悲悯,呆坐在她床前,别过脸,无颜面见,在怪若初鲁莽,也怪自己冲动。
若初竭力爬起来,抱着他的肩膀,无声哭泣:这个孩子,刚刚在她腹中生长,就因这场祸事,匆匆离世。
虽然若初对与他生儿育女的事还有些许犹豫,却依旧对骨肉离开痛心疾首。她知道元僖渴望这个孩子很久,却来的意外,走的无声。
元僖目光含泪,忽然冒出一丝懊恼与悔恨,“若初,对不起,是我不好。也许是我不配当父亲,才会连累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也许是刘氏的孩子在怨恨我,是老天在惩罚我。”
若初抱着他,默默流泪。
后来的几天,若初的身子元气大伤,下红不止,精神不济,肢体乏力。
元僖眼看她一天天憔悴下去,也心中焦虑,寝食难安,可每每去沁梅园探望,她一问起若尘和静雨的事,他也无法作答,反而更令她胡思乱想,病情反复。
元僖只能嘱咐御医丫鬟好生照顾,自己坐不到一会儿就匆匆离去。比起在她眼前无能的晃悠,他更坚定拿出一点作为更能治她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