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与陈王也接到太宗的旨意,可跟上次的处罚没什么两样,不外乎罪犯欺君,罚俸半年,思过三个月。
两人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太宗给楚王的旨意更狠,直接以皇长子身体有恙为名,再次软禁东宫。
折腾了一圈又返回原点,陈王听说靖王的母亲被囚禁,惠王被赐婚吴御医的女儿,而且两人被命令在重阳之后离开汴京,心中滑稽的不要不要,“他们走了,我就不算输。”
慕容峰嗤之以鼻,“不见得吧,如今楚王势微,他们一天没走,就增加一天的变数。”
韩王心中认同,借机询问,“慕容先生有何高见?”
慕容峰伸个懒腰,“老夫没什么高见,看完初儿的伤,老夫也该走了。”
“慕容先生,”元僖匆忙拦住即将扬长而去的慕容峰,“您是若初的义父,也是元僖的长辈。此次危及也多亏慕容先生才能得以化解,元僖心中感激不尽,想请先生留在王府,我与若初定当好好为您和夫人尽孝。”
慕容峰差点被气笑,“你最好放我走。否则我怕会忍不住要你偿还初儿身上所有的伤痛。还有,你如果一定要留我在王府,你的父皇,就一定会留那两个弟弟在汴京给你捣乱。所以,不多说了,老夫告辞。”
慕容峰一针见血,陈王只能看着他飞身离开。
韩王见二哥沮丧的脸,心中好笑,面上不动声色,“二哥,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该告辞了。以后有任何吩咐,尽管开口。”
陈王眉头微有几分冷凝,“这次的事,多谢三弟了。”
送走了韩王,元僖回到内殿,丫鬟正伺候若初吃药,她满身的伤痕虽已得慕容峰救治,依旧血丝滚滚,触目惊心。
他心如刀绞,明明早就保证过不让她受半分伤害,可面对至高无上的天子,他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她在牢里呆了两天,他就寝食难安了两天,除了想尽办法在外周旋,就是为她的伤势和性命担惊受怕。
可是,这几日,陈王府被盯得太死了,他不能有任何越轨的表现。尤其想到太宗对楚王妃的狠辣,他就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一个行差踏错就给若初带来灭顶之灾。
如今,他终于经过多方斡旋把她救出来了,可她,终究是因为自己才会受苦。
他接过药碗,亲自喂她,“来,这是你义父开的药,喝了,你的伤就好了。”
若初微微别过脸,他放下药碗,“若初,你在怪我吗?”
“不,我只是在怪自己。怪自己自以为是,怪自己不能把最终的真相揭示出来,怪自己成了残害无辜的帮凶。殿下,楚王妃的事,我们一个谎言接一个谎言的编,编到最后,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什么才是真相。这次的事,我们欠大殿下一个交代,欠那个孩子一个交代。其实,如果真的能死在牢里,我还能赎一点罪责,这伤就让它们跟着我,这样我能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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